“所以,等暴風雨來臨的時候,我們就是陸家的一把利刃。”
最初,陸良淮把最後他們要護住陸家的事跟他說的時候,他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憑什麼?二叔你忘了我們爲什麼變現在這個樣子的?還要救他們?不管他們變這樣都是自作自。”
“你是你爸做的孽,跟其他人有什麼關係?”陸良淮敲着拐杖,“你想想擎深,想想你,他們應該跟着罪嗎?”
最終誰也不服誰,沒過幾年傷勢完全好了,他從西雅圖出走,直接去了錫城,住在了陸良淮原來的一棟別墅里,陸良淮'去世'之後,他名下的房產都轉到了老太太名下,老太太自然是沒這個心力去管,大多數都荒廢了下來。
也就包括那棟緊靠明月心公寓的別墅。
二十年前的小蘿蔔丁,如今總是板着一張臉出現在各大財經版面上,剛回錫城,便目睹了他的一場花邊新聞。
他靠在明月湖湖心亭里釣魚打瞌睡的時候,做夢夢到當年沒有那場軍事演習,而後二十歲那年,他們倆的長相有七八分相似。
靳從水裡爬上來的時候,他被一陣冷風吹醒,正打着呵欠拉釣魚竿,浮標早不了,魚餌也被吃了,正要拉杆呢,一隻纏着水草的手握住了掉漆的欄杆,二十多年來,還沒什麼能讓他覺得心臟要蹦出來的。
靳跟個鬼一樣,披頭散髮從水裡爬上來那次算是第一次。
搶了他的帽子和外套,倉皇而逃的鬼。
後來陸良淮在國外聯繫他,讓他去趟京兆,他沒想過人生有相逢,這麼大的世界,總有種做緣分的東西讓他們相遇。
他那時候頭一次正視'命運'這種東西,還沒正視兩分鐘,就發現這個人似乎早就被人搶占了先機,而那個人還是他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