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活了二十一年,潑皮無賴的格因素自然不會惹禍,他不是沒被關過小黑屋,原本以爲跟以前一樣,最多關上個一天一夜,他媽咪就會心,跑到他爸面前去哭訴生他有多麼多麼不容易,然後他就可以得見天日。
結果這次一關,就關了整整五天,五天除了給他喝水之外,一粒米都沒讓他見着,不管他怎麼癱在門口哭爹喊娘,就是沒人搭理他,就連家裡看着他長大的阿姨齊芳也不敢隨便給他塞點心了。
到第二天,他已經不了了,囂着不管什麼條件都答應,只要能給飯吃。
靳原本就心,但是看着丈夫那張臉,想想自己這些年教育他的確不妥,最終心一橫,隨他去了。
就這樣一直了陸昭五天,第五天陸擎深拿着鑰匙開門的時候,陸昭的一雙眼睛烏青烏青的,像是一隻死狗一樣趴在地上連彈的力氣都沒有,十分虛弱的看着陸擎深。
“爸,我錯了……”
見兒子這麼一副樣子,靳自然是心疼,卻又礙着陸擎深,不好多表現出來,趕忙上前扶着兒子,勸道,“快跟你爸說,以後都聽他的,不胡鬧了。”
陸昭哭無淚,伏在媽咪懷裡虛弱的點了點頭,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只聽見自家那個冰山一樣的老爹丟下一句話,
“沒本事自力更生,就按照你媽說的,去相親先個家。”
相親就相親吧,反正對方要不是個絕世大,他就說看不上不就完事兒了?
陸昭哀嘆。
醒來時上服已經換好了,狡猾如自己老爸,只肯給自己打了半瓶葡萄糖,出門的時候還是的兩眼發花,這頓相親宴是非吃完再走不可了。
地方約在登泰酒樓,是陸家的產業。
作爲男方肯定是要先到。
陸昭坐在餐桌前可憐的看着靳,一直看到心的不行,這才鬆了口,
“要不,先點點兒菜讓小昭吃頓飯吧?”
人都已經到了,陸擎深也不怕他再耍花樣,也就點頭同意。
同意只給他上了一碗粥。
陸昭也不挑剔,呼哧呼哧喝完一碗,抹着有些意猶未盡。
“過會兒暖暖來了,你記得態度好點兒,收起你那潑皮無賴的樣子,要是再耍花樣,這次就不是你兩頓了,直接打斷你的。”
老爸向來是說到做到,陸昭打了個寒,點頭如搗蒜,只是一雙賊眼一直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不多時,這邊陸擎深剛進了包廂的洗手間,陸昭便捂着肚子,說剛剛的粥有問題,甩開自家老媽一溜煙跑出了包廂,靳追到門口,見他的確是往洗手間去了,這才放下心來。
齊暖打車到酒樓門口的時候,剛好是跟爸媽約好的時間。
一路上老兩口已經打了無數個電話催促。
等到了酒樓門口,又一個電話催了過來,齊暖眉頭一皺,“我到了啊,別打電話了,這就往裡面走呢。”
“……”
“你們點菜了沒啊,我下午還有個面試呢,跟你們吃飯的時間最多只有半小時啊,多了沒有。”
一邊打電話一邊走進酒店大堂,正低頭說話呢,忽的一個人影飛竄而來,將撞得一個踉蹌,手機直接從耳邊過,“啪”的一聲摔在潔的地板上,了老遠出去。
“不好意思讓一下,讓一下啊……”
年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見摔了的手機,趕忙低頭去撿。
齊暖先是要發火,剛提起一口氣,忽然想起自己發的誓,頓時又泄氣一般丟出一句,“算了,沒關係。”
年將手機遞到手上,“不好意思啊,應該沒摔壞,我……”
“是你?”齊暖瞪着眼前的年,
不是那天在機場冒充王總兒子害的自己丟了工作的無賴還會是誰?
陸昭顯然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當時機場隨手抓的小姐姐,頓時面一僵,腦子飛速運轉,“你……你認錯人了。”
旋即朝着門口方向跑去。
還沒跑出兩步,後脖領子就被人拎住了。
“你這個騙子無賴,你害我丟了工作,還想往哪兒跑?”
“大姐……你認錯人了……”
陸昭拼了命的掙扎,卻發現這個人的力氣幾乎比自己老爹的力氣還大,完全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