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
“除了軍區你是沒別的樂趣了是不是?”
“別廢話了,有什麼事?”
“約你出來玩,之前給你和嫂子打了好幾次電話,你們都說沒空,哪兒有那麼多的事啊,我在高爾夫球場呢,離你軍區不遠,你接上嫂子趕緊一塊兒來玩。”
“我玩不了。”邵允琛也不跟薛海避諱自己的疾。
“那你坐着,看嫂子和我老婆玩好了啊,不是吹啊,我老婆高爾夫打的非常好,堪比專業選手,你讓嫂子來玩,我陪你坐着看就行。”
“清歡沒空。”
“怎麼可能,”薛海急了,“我次次給打電話都沒空,你們家是讓人家給你當保姆了是怎麼的?”
“要上班。”
“什麼?”薛海仿佛以爲自己聽錯了似的,“上班?”
“嗯,在我爸的公司,做珠寶設計師。”
“真的假的?業餘好?”
“專業的,”邵允琛勾起脣角,驕傲道,“燕京新銳珠寶設計師大賽,前段時間剛結束的那個,是第二名。”
不就是高爾夫麼?練練都能會,珠寶設計這可是靠天賦的。
薛海聽出了他這話里較勁的意思,怪氣道,
“喲,嫂子可以啊,不過琛哥,人家得獎你得意什麼。”
“是我老婆。”
“我去,我沒聽錯吧,”薛海的聲音激的跟什麼似的,“你這是在跟我秀恩麼?”
“你還有事?”
邵允琛瞬間恢復冷淡。
電話那頭傳來薛海的笑聲,
“沒了,當我沒說,我下回周末再請你們行了吧,我非得告訴管彪他們不可,你邵允琛,燕京軍區最讓人聞風喪膽的冷麵長,竟然真的拜倒在嫂子的石榴下了,我要……”
沒等薛海說完,邵允琛直接掛斷了電話。
或許是烈日太艷,他的額角有汗水落了下來,擡頭看向遠方,是伴隨他從小長大的飛揚的塵土,揮灑汗水的訓練場,還有士兵們整齊劃一的嘶吼聲。
在二十餘年枯燥刻板且殘酷腥的訓練中,從未有過這樣的一個人,像是暖一樣照在了他萬年不的心扉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