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歡沒敢吃桌上的東西,在屋子裡面坐了好一會兒後,將自己覺得可疑的地方編輯一條短信發給了邵允琛。
不是疑心病重,而是覺得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老夫妻倆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奇怪的,就是對外人的戒備心非常重,問題在於上了鎖的西屋,和那個會唱英文歌的兒媳婦。
山里信號不好,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到邵允琛回的短信,只有十分簡短的一句話——別胡思想,荀副已經快下高速了。
看到這樣的回覆,葉清歡一下子氣悶。
邵允琛這人真是看不懂,說對不好吧,進了邵家以來,對的照顧也不,要說對好,今天晚上這種況他居然能放心自己一個人在荒郊野嶺借宿,就因爲怕別人知道他的早就好了。
說來說去,這個男人對的好也都是建立在不危害到他自己的利益的前提下。
此時,涼山山路上靠邊停着一輛黑的轎車,車尾被撞得不像樣了。
男人坐在駕駛座上,車窗搖了下來,山風吹過,車內一雙清冷沉睿的眼睛一直盯着山下的那一戶人家看。
夜已深了,燕京陸家別墅內,安九月正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喝着一杯茶。
陸政凌擱下外套,擰着眉看向,
“你在的剎車上了手腳?”
“自己作死非要去涼山那種荒山野嶺的地方,山路不好走,加上剎車失靈,只要在山崖上翻車,那不可能生還。”
“只是跟我們有點過節而已,你就置於死地?你瘋了?”
“不是我們跟有過節,是三番兩次的跟我們過不去,而且你沒聽提到顧傾城麼?你就不怕真的跟顧傾城有什麼關係麼?”
“不可能,已經死了,我親眼看到的。”
“你只是親眼看到開車墜海,不是嗎?”
安九月的眼神冷漠極了,仿佛是在控訴一般,冰冷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我早就跟你說過,做事要做的乾淨,既然要做大事,那就一定不能抱有僥倖心理,如果顧傾城真的沒死,回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你和我的命。”
陸政凌的臉白了幾分,扶着沙發往後退了一步,
“但,但葉清歡和能有什麼關係,要是還活着的話,爲什麼不自己回來。”
“我相信是死了,只是說萬一,”安九月皺了皺眉,住了眼中的一抹輕蔑,沉聲道,“殺人的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除掉一個無足輕重的葉清歡就能和邵家重修舊好,對顧氏集團現在的危機百里無一害。”
權衡利弊,陸政凌的臉漸漸恢復,顧慮道,
“萬一沒出事呢?”
“就算是沒出事,車壞在半道上,涼山那地方也回不來。”
安九月低頭喝茶,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
葉清歡睡到半夜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因爲睡得地方不舒服,的睡眠淺,所以有人敲門的時候立馬就驚醒了。
隔着房門,聽到老夫妻倆去開門,接着便聽到院子裡面說話的聲音。
來的人似乎是兩個男人,一個聲音渾厚一些,像是個強壯的中年人,一個聲音尖細一些,年輕一些。
“老劉,你們家是不是有個姑娘來借宿?”
“是啊,怎麼了?”
“那姑娘人呢?”
“就在東屋住着呢。”
“這人我們得帶走。”
“……”
葉清歡沒聽得太清楚,但是卻聽出了這兩個人是來找自己的,一時間沒明白過來,怎麼會有人知道到這兒來找自己。
還沒回過神的時候,東屋的門已經被踹開了。
不出所料來的人果然是兩個男人,一個年長些,約莫四十五歲上下,一個年輕些,約莫三十來歲,均是這山里村民的打扮。
“你們幹什麼?”
立馬從牀邊坐起來,“誰讓你們來找我的?”
年長些的那個男人沉着臉,冷笑道,
“閻王爺。”
“……”
這是個圈套,葉清歡被套在麻袋裡面的時候終於後知後覺的想明白了這件事,車子半路剎車失靈,要麼連人帶車摔下懸崖,要麼就是九死一生但是不得不求助於這兒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