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歡的腳步停了下來,這話在了心窩子上。
死也要死個明白不是?
攥着手指在原地站了半天,還是折返回去上了車,冷冰冰道,
“說吧,誰要害我。”
“荀副查到你的車在嘉陵服務區就被人了手腳,並且從監控中發現給你的車手腳的這個人是涼山裡的村民。”
“涼山的村民要害我幹什麼?我跟他們無冤無仇的。”
邵允琛皺了皺眉,“害你的人是陸政凌的太太。”
“安九月?”葉清歡臉一變,出不可置信的神來。
一旁的荀副連忙接過話來,
“太太,是我提議說讓您在涼山住一晚,爲的就是看看他們後續還有沒有別的計劃,也把這個人引出來,長猜測既然是涼山的村民要害您,一次不肯定就有第二次,所以這才半道上把您放下來的,至於端了這次販賣人口的窩點,也只是順道而已。”
聽聞這話,葉清歡一下子愣住了。
還真是自己冤枉邵允琛了?
“你,你怎麼不早說?”
“你好像沒給我解釋的機會。”
“我是說之前,我又不是明事理的人,你讓我配合一下我又不是做不到,幹嘛瞞着我?”
說完這話,有些後悔。
明知道邵允琛是個話的人,還指他什麼事都跟自己說,這基本上是天方夜譚了,他能花時間幫自己調查是誰一路要害自己已經是不容易了。
“抱歉啊。”
沉默了半天,還是道歉了,“是我沒搞清楚冤枉你了。”
片刻後,側傳來邵允琛的聲音,卻不是對自己說的,
“到希小學還有一段距離,荀副,開車吧?”
葉清歡詫異的朝着他去,看到他臉上淡定如往常的神,心中漸漸安定下來,從前覺得他這個人不喜形於好像什麼事對他來說都不重要,可怕的,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也是個優點。
冤枉了他他好像也沒放在心上的樣子。
荀副開車很穩,比預計的時間還早了半個小時到達山區。
邵氏珠寶的資車早就已經到了,東西也都已經給孩子們派發了下去,葉清歡在學校裡面轉了一圈,輕車路的找到了唯一的一間教室。
教室里空無一人,葉清歡也不見外,將自己帶來的畫畫板料盒堆在了角落裡,多虧了荀副幫忙,把壞在半路上那輛車裡的東西都挪到了他自己的車上。
“你找誰?”
教室門口傳來清脆的年聲音。
葉清歡愣了一下,擡頭看到門口的年。
十六歲的年穿着一件簡單的灰T恤,外面套着沾滿了各種料的工裝外套,手裡提着一個畫板。
“小河,我給你帶了新的畫過來。”葉清歡稔的衝着他招手。
那個小河的年卻眉頭微微一皺,看的目十分陌生,
“你是?”
葉清歡這才回過神,愣了一下,斟酌後回答道,
“我是你顧姐姐的朋友。”
聽到'顧姐姐'三個字,小河臉上的警惕幾乎瞬間煙消雲散,立馬笑了起來,出兩個好看的酒窩,
“你是顧姐姐的朋友?顧姐姐人呢?好久都沒來過了,好嗎?顧叔叔顧阿姨好嗎?”
“好的,”葉清歡低頭掩飾了眼中的悲痛,語氣平淡,
“他們一家讀好的,就是現在很忙,所以有段時間不能來看你,托我給你把你用的畫料送過來。”
十六歲的年個頭還不太高,也不知道是營養不良還是沒到發育的時候,整個人看着十分瘦弱,聞言失了片刻,便出一臉的沉穩,
“我知道,顧姐姐是要做大事的人,是珠寶設計師,很忙的,所以不用經常來看我,等我考上大學了,到燕京去看。”
“好,這話我會替你轉告的。”
葉清歡很欣,了小河的頭,又將一個裝着錢的信封遞到小河的手上,“這個是你顧姐姐讓我帶給你的。”
小河也不扭,道謝後小心翼翼的將信封放到外套內側的口袋裡面,
“我都記賬了,以後會還給顧姐姐的。”
“好。”
從畫室出來,葉清歡的心輕鬆了很多。
小河是立傾城珠寶之後資助的孩子,當時是跟着父母來山區發現山區的孩子能念書識字已然不容易,本沒有之類的課程,就自告勇在這兒教了一堂課,結果就發現了小河這樣一個在繪畫上很有天賦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