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卿卿給葉清歡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好不容易才接聽了,卻被那頭嘈雜的音樂震的耳朵發麻,
“你在哪兒啊?怎麼這麼吵?”
那頭傳來的聲音含糊不清,“我在雲的……”
話還沒說完,電話忽然就掛了。
“什麼況?”關卿卿看着手機一臉的不解,“這才幾點?蹦迪去了?”
一聽這話,保姆車內的經紀人差點跳起來,
“蹦迪?你敢去蹦迪我就撞死給你看,記者追了咱們一路了,好不容易才甩開,你去夜店那是自投羅網,明天肯定上新聞。”
“我不去蹦迪!”關卿卿扶了扶額,“我就是隨口一說,去雲,古鎮,蹦什麼迪啊?到鎮子口把我放下來就行,裡面遊人多,車子開進去更扎眼,我自己進去反而沒事。”
經紀人這才鬆了口氣,
“姑,你可給我長點心啊。”
“……”
另一邊,葉清歡的確是在古鎮裡蹦迪。
燈紅酒綠,震耳聾的音樂聲簡直和外面的歲月靜好形鮮明的反差。
手機落在了司南的手上,皺了皺眉,“你幹嘛?”
“出來玩就不應該玩手機啊,這是規矩,你看來沒來過這種地方啊?”司南勾起脣角,微微一笑。
看他做作的樣子,葉清歡有些哭笑不得,索也不管自己的手機了,憑對司南的了解,也作不出什麼妖來,
“這地方什麼時候開了個酒吧啊?”
因爲太吵,葉清歡不得不扯着嗓子喊,“以前不是都是清吧麼?”
司南一臉得意,“這酒吧,是我開的。”
喲,炫富。
葉清歡暗笑,“既然是你開的,那是不是我今天喝什麼都不要錢啊?”
“就算是不是我開的,我帶你出來玩,怎麼可能要你掏錢呢?”
“霸氣,”葉清歡朝着他豎起大拇指。
心中卻暗忖,您剛剛賣糖葫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喝什麼?”司南將酒單遞到面前。
葉清歡看了一眼,眸一轉,“這些名字我也看不懂,你幫我點吧,我不會喝酒,有沒有果之類的?”
“果沒有,不過茶有。”
“行啊,茶也行。”
司南點了一下頭,轉頭朝着調酒師道,“來杯長島冰茶。”
葉清歡低着頭咳嗽了一聲,強忍着當頭給司南一拳頭的衝。
長島冰茶是茶?虧他想得出來。
有句話做如果還沒確認關係的男孩子帶你去酒吧,他給你點了一杯長島冰茶的話,直接潑在他臉上就可以走了。
說長島冰茶不烈的,也許是目的不純,如果說長島冰茶是茶的,那絕對就是騙炮的王八蛋。
騙炮騙到你姑頭上來了,小南子啊小南子,你長本事了。
“這兒的酒你是不是都喝過啊?”眨了眨眼,故作單純。
“當然。”
“那隨便一杯放在你面前你都能得上它的名字麼?”
“當然。”
“要不我們玩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
“我給你點一杯,你能得上名字的話我們倆一起喝一杯,你要是不上的話,你就單獨把我給你點的那一杯喝了怎麼樣?”
司南眸一轉,竟然還不忘做戲做全套,一副遭不公的表,
“你這可是茶。”
“我頭一次來啊,你讓着我點好了,而且你不是說你肯定都答的上來麼?”
“那是。”
司南對自己認酒這事兒十分自信,混跡夜店這麼多年,什麼酒他沒見過,什麼花樣沒嘗試過?
“那就來吧。”葉清歡拿着酒水單子,指着其中的一樣地給調酒師看。
調酒師微微一愣,促狹的笑了笑開始調酒,
“老闆,您今天恐怕要不醉不歸了。”
頭一杯上來,是一套十二個格子,拇指高的小玻璃杯,裝着分層的,下面明上面狀。
葉清歡還故作天真,“這怎麼看着跟茶似的,還是加了蓋的那種……是酒麼?”
“咳咳……”司南幾乎被自己的口水嗆着,一臉複雜的看着葉清歡,“這B52,又轟炸機,是很烈的酒。”
說話間,調酒師已經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將一排火點燃了,十二個小杯子上燒起藍紫的火焰來,煞是好看。
“呀……”葉清歡'嚇'了一跳,緊張道,“這個很烈麼?要不你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