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歡這番話,讓在場的衆人都跟着倒了一口冷氣。
陸政凌的臉都變了,生怕老爺子誤會,急急地解釋道,“這是我之前從顧伯父手裡購的,真的只是知道您喜歡蘇三巡的字畫這才冒昧拿來,不是來路不正,也沒有別的意思,爺爺您別誤會。”
“好了。”邵老爺子呵斥了一聲,臉已經十分難看,
“蘇老一清廉剛正,是我們從政之人的楷模,你這字畫連來路都說不清楚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件事到此爲止,不用再提了,字畫你們也收起來,不管真假,我就當沒看過。好自爲之吧。”
說完這話,老爺子轉過,面冷淡,“今天喜酒也喝了,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清歡,允琛你們替我在這兒吧。”
他們這樣的世家最怕的就是收到來路不正的東西,葉清歡說的並不誇張,稍不注意,真的會害死人的,老爺子甩手走人已經是夠客氣了。
老爺子一走,陸政凌臉又青又白,當下和安九月兩個人找了個藉口,讓衆人散了,倆人則是灰溜溜的去了休息室。
“你什麼時候還懂字畫了?”邵雨心站在一旁,狐疑的盯着葉清歡直打量,“你們葉家誰教你的?”
葉清歡看了一眼,“自己喜歡,多研究了一點兒而已。”
“得意什麼啊?”邵雨心很不滿這樣跟自己說話的語氣,“就會看個字畫而已,看把你能的,懶得跟你站在一塊兒。”
說着,便提着子走遠了。
葉清歡不得早點走,從剛剛開始,的目就一直追着遠陸政凌和安九月離開的方向沒過。
“不是說邵家長媳格懦弱上不了台面麼?這可不像啊。”
“可不,我看是個明白人,今天要不是,邵老爺子收了這幅畫,等以後顧家產的事分配明白了,什麼旁親追查起來,被人舉報可就丟臉丟大發了。”
“……”
賓客們在座閒聊,無人注意到邵家有殘疾的大爺邵允琛一直坐在一不起眼的角落裡旁觀,他十指叉擱在膝蓋毯子上,靜靜地聽着周圍人的閒話。
不免聯想到了葉清歡回來以後的種種行徑,越發的覺得可疑,問邊傭人道,
“人呢?”
傭人愣了一下,“夫人嗎?剛剛還在呢,好像是去休息室方向了。”
葉清歡是跟着陸政凌和安九月兩個人去的休息室,從剛剛婚禮開始安九月出現在現場,就注意到了上的一樣東西,那是屬於的,必須要拿回來的東西。
休息室里傳來爭執的聲音,陸政凌的語氣里滿是惱火,
“我就說了不要隨便顧家的東西,你非要逞能顯擺,爺爺什麼沒見過,這下好了,弄巧拙。”
安九月語氣委屈,哽咽道,“我還不是爲你着想,是你說的陸家生意能做這麼大,多是靠着老爺子的關係,而且拿字畫我是經過你同意的,誰知道半路跑出來那個人攪局,要怪應該怪那個人去啊。”
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會推卸責任,不問自取視爲,了顧家的東西,還怪別人拆台,葉清歡忍不住嗤笑出聲。
“誰?”屋裡響起陸政凌陡然沉冷的聲音,他朝着門這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