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裡迴着葉清歡的吼聲。
邵允琛眉頭一皺,便見着腰道,“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你自己心裡沒數麼?非要逗我玩,你嚇死我了,有意思嗎?”
說着,將一張便利拍在了桌上。
看到便利,邵允琛眉心直跳,怒不可遏道,
“你還有理了?”
“我怎麼沒理,昨天晚上我本來是回酒店睡覺的,是你突然跑過去耍流氓,你提上子不認人了?還想誣賴我出軌?你瞎了心啦!”
“什麼?”
“我寫這紙條怎麼了?有什麼問題?最起碼能證明我神上沒出軌吧,我還是顧念家庭的人,再說,昨晚上跟我睡的是誰,我也沒出軌啊!你到底在跟我置什麼氣?”
邵允琛被懟的無話可說,竟只能幹瞪眼。
葉清歡本來就是生慣養長大的,打小橫行慣了,還沒人給過氣,本來以爲自己意外出軌了還有點道德上的負罪,可是這明顯沒出軌,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倆人僵持了好半晌,邵允琛憤怒的拍了報紙在茶几上,仿佛氣的一口老老吐出來似的,瞪着葉清歡好一會兒,
“你不是以爲不是我麼?”
“我斷片了啊,我哪知道是誰!”葉清歡毫不相讓,“我喝多了,早上起來哪知道前一晚發生了什麼,你跟一個醉酒的人計較?”
一番話,竟讓邵允琛啞口無言。
脾氣也發了,火氣也消了,葉清歡一屁坐回沙發上,一邊鼓搗自己的茉莉花茶一邊打量着邵允琛的臉。
半晌,將泡好的茶放到他面前,
“如果你是覺得我昨晚把你認別人了的話,那我沒辦法解釋,因爲昨晚的事我本不記得了,但我可以保證,我沒有任何出軌的想法,從過去到現在,我只有過你一個男人。”
的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幾乎讓人瞠目結舌。
邵允琛心裡縱然有再大的火氣,看到一臉誠懇的樣子,氣也都消了,何況的歪理似乎也有一點道理。
他正覺得口乾舌燥的,索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誰知,剛喝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呢,耳邊傳來某人歡快的聲音,
“喝了我的茶這件事就翻篇了,你以後不能再提。”
“咳咳……”
“你沒事吧,嗆着了?你快再喝一口。”
葉清歡忙給他拍拍後背。
邵允琛原本還余怒未消,這麼一折騰,竟也沒力氣再跟爭執了。
夜,葉清歡沒心沒肺的睡得正香,邵允琛看着懷中的人,想想自己今天的行爲,他忽然覺得有些恍惚。
他記憶深,還沒到邵家來的時候,是跟邵建邦還有黎麗兩個人住在胡同里,有個很小的四合院,父母偶爾拌,有時候也吵得很大聲甚至爭執的臉紅脖子,那個時候他年紀還小,以爲自己就生在一個普通的人家。
他在那樣的一個四合院裡面生活了五年,突然有一天,母親喜滋滋的抱着他和妹妹,說他們要搬家了,要去過好日子了。
年懵懂,他並不清楚母親說的好日子是什麼日子,直到後來見到邵家德高重的老爺子,他被母親催着'爺爺',然後被爺爺帶到軍區,五歲那年,似乎了他人生的分界點。
所有關於人生的設想都被收緊,變一條無法拐彎的跑道,只能殊死向前。
那之後,他偶爾才能回家一趟,父母冷戰了一年之後,母親如願以償搬到了邵家,但父親堅決不回來,那之後再沒見到過父母爭吵,日子平靜,可是那份屬於他年中家的覺卻一去不返了。
剛剛葉清歡着腰跟他強詞奪理的那一刻,深深地刻在腦子裡揮之不去,他忽然想起了這段塵封的記憶,許多零散的片段都拼湊在了一起。
懷中的人咕噥了兩句,他緊了緊手臂,將抱得更近自己了些。
夏季接近尾聲,邵家別墅門前的樹木漸漸落葉。
邵允琛突然提出要搬出去住。
“爲什麼?”黎麗第一個不同意,“允琛,你在家裡住的好好的,幹嘛要搬出去住啊。”
“結了婚的人搬出去難道不是很正常麼?”
“結了婚也不一定非要搬出去啊!”黎麗忽然有些着急,“你看你爺爺年紀也大了,你不是應該在家多陪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