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歡的理智已經全都沒了......
邵允琛躺在地上彈不得,素來波瀾不驚的眼睛裡面爬滿了紅,嗓子都啞了,這太荒唐了,太荒唐了。
邵允琛試圖反抗,偏偏摔下來的時候胳膊給撞麻了,這會兒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腦子裡面這輩子所有的震驚全都用在這兒了。
這人,真的瘋了?
他漸漸放棄反抗了,躺在地上也不。
葉清歡被藥效衝擊的眼睛都快充了,眼前是一片模糊了,忽然邵允琛沒了任何反應,愣了一下,下意識擡起頭,這便看清了邵允琛那沉的臉。
那冰冷的眼神讓陡然一個激靈,竟找回幾分理智來。
與此同時,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訕訕的鬆開了手,
“這事兒,你不行是吧!”
在葉清歡的印象中,婚後邵允琛都沒過他,前世這個爲了討好他什麼辦法都用過,可他從來不多看一眼。
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抱,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完,還不待邵允琛回過神來,便扶着牀站了起來,也不敢再看邵允琛的臉了,踉蹌着將自己關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裡那一聲苦惱的嘆息,讓邵允琛扯出一抹苦笑。
不多時,洗手間裡傳來嘩啦的流水聲。
邵允琛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撐着最後一點力氣將牀單拽了下來,遮住了上的狼狽。
葉清歡足足在浴室裡面待了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臉上一臉紅,那一扯得七零八落的禮服早就換下了,穿着一酒店的浴袍。
看到邵允琛還躺在地上,登時一臉的尷尬,
“對,對不起啊,我剛剛真的是……”
邵允琛眉眼如霜,咬牙道,
“比起說對不起,我覺得你現在更要做的應該是把我扶起來。”
葉清歡猛地回過神,忙上前去,手忙腳的把他扶了起來,要拉他下牀單的時候卻被他按住了,“別。”
葉清歡神一僵,見他一臉的警惕,登時惱怒,撒手道,
“我剛剛那是被人下藥了才會……你當我是鬼啊!何況,何況我倒是想,你行嗎?”
看着還振振有詞的樣子,邵允琛氣的語塞。
夜幕降臨——
從陸家的婚宴回去之後,邵家一家人都對葉清歡和悅的,尤其是老爺子,從葉清歡攔下來路不明的字畫到後來聽說婚宴後續的鬧劇,晚餐的時候,更是對葉清歡讚賞有加。
“樹大招風,想要站穩了,就得時刻保持警惕,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老爺子在飯桌上總結下午發生的事,神很是嚴肅,
“政凌雖然從小是我看着長大的,但是人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你們都注意點,說到底,外人跟邵家不是一條心,今天的事引以爲戒,清歡理的很好。”
“正不怕影子斜,我也只是正常應對而已,沒什麼的。”葉清歡表現的很謙虛,還看了邵允琛一眼,
“平時多注意,說什麼也不能讓人允琛和我們邵家的脊梁骨不是麼?”
一聽這話,邵雨心登時翻了個白眼,一臉的不屑,可當着爺爺的面卻也不敢說什麼。
黎麗則是附和點頭,
“是,虧得是你機警,否則今天咱們家這臉就丟大了,政凌那個太太后來還把事都推到伴娘頭上,真當別人都是瞎子,我看您的面子才沒把事鬧開,我會跟允琛他爸說說,以後生意上也疏遠着陸家一些。”
提到兒子,老爺子的眉宇間有一抹不滿一閃而逝,冷哼了一聲,
“從商那是猾的人做的事,他要跟誰做生意將來被誰坑了那也是他自己選的路,誰也沒必要提醒他。”
氣氛忽然就急轉直下了。
結合前世的記憶,葉清歡暗中分析過邵家的局勢。
邵家祖上數三代是元勛,邵家整個大家族裡面十有八九都是社會英,可到了邵允琛的父親這一輩就他一個兒子,偏偏生了反骨,一心從商,爲此當年幾乎和邵老爺子決裂,直到後來邵允琛進了隊裡,倆人關係這才緩和。
如今邵父的生意做得很不錯,邵老爺子上不滿,私下其實還是幫了不忙,葉清歡盤算着,自己要想真的打垮陸政凌奪回顧氏財團,還是得在邵父的公司占得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