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小院的客廳——
屋裡只陳設了幾件古樸的黃花梨家,茶桌上依舊泡着茉莉花茶,葉清歡和邵允琛坐一邊,對面是軍裝筆的將軍,五十多歲的年紀,卻依舊神矍鑠,不怒自威。
“長喝茶。”
邵允琛神淡淡。
“不喝了,”劉存錫大手一揮,
“我就直說了,阿偉犯了點事落在你手上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事的前因後果我也已經找他邊的人了解過了,他犯了這樣的事,你把他扣押了也是他活該,但是打狗還要看主人,他的事你給我理就夠了,”
說完,劉存錫的面驟然冷了幾分,質問道,
“另外,我夫人是在你這兒吧?”
邵允琛神從容,“劉太太天不亮就到了,的確是在我這兒。”
聞言,劉存錫臉更沉,冷冰冰道,
“那就勞煩你把他們都出來讓我帶走。”
葉清歡正要說話,卻被邵允琛按住手,只聽他問道,
“如果我把人給長帶走,您打算怎麼理?”
“那就不是你管得着的事了。”
劉存錫毫不掩飾自己對邵允琛的不滿,臉上明白的寫着不耐煩。
和早上邱芝來的時候倆人的表如出一轍,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他做的事劉長您既然都一清二楚,難道還想包庇縱容嗎?”
葉清歡沒忍住,直接質問起來。
見狀,劉存錫直接冷冷的瞥了一眼,
“邵太太,三年前的賬我們還沒算清楚呢,你這就上趕着要跟我作對,這件事你出了不的力,且等着我那個沒腦子的小舅子往套子裡面鑽吧?”
“要是您小舅子沒幹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我下再多的套子,他也鑽不進來。”
“你……”
“長,”
邵允琛出聲打斷,“邱志偉的事律法上已經足夠判死刑,您非要管的話累及前途聲譽,即便是這樣您還要管?”
劉存錫冷哼了一聲,“阿偉是我看着長大的,你覺得我會眼睜睜看着他去坐牢乃至被判死刑?”
“您對他護有加,可是未見得他就領。”
“你這話什麼意思?”
“邱志偉和蘇紅認識麼?”
邵允琛忽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劉存錫臉驟然沉了下來,拔高聲音道,
“阿偉是我太太的弟弟,常年駐外外,就連我和我太太一年都見不到他幾回,他們當然不認識,你到底想說什麼?”
蘇紅已經過世快有四年了,一直都是劉存錫心中過不去的一個坎兒,那個人爲他生了個兒子不說,還善解人意,在那兒得到的都是最輕鬆愉悅的,要不是礙着份離婚不便,他甚至是過要跟蘇紅結婚的念頭的。
所以從邵允琛這兒又聽到這個名字,宛如是被人撕開陳年傷疤一樣疼痛。
“看來您是真的不知道,難怪這些年爲了三年前的那樁案子一直揪着我太太不放,說起來有些得罪,但我太太也是爲了自保,所以不得不想辦法查清楚當年的冤案。”
“冤案?”
劉存錫臉一沉,“當年的事你們也想否認?”
“不是否認,是澄清,你們劉家自己的事,偏偏把我和允琛卷了進去,劉長,你欠我和邵家一個道歉。”
“什麼?”
劉存錫的眉頭皺了起來,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
葉清歡看了邵允琛一眼,在他的默認下繼續道,
“你就從來不好奇麼?爲什麼你的太太邱芝就這麼賢惠周到,因爲自己生不了孩子,還親自給你人?了人就算了,在你打算要離婚的時候竟然還能淡定在國外度假?”
“你到底在說什麼?”
“您還是聽我說完吧。”
葉清歡面嚴肅,將三年前的事清清楚楚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起因是蘇紅蘇瀾兩姐妹,姐妹倆出生在偏遠落後的山村,跟村里大多數孩一樣,蘇紅十三四歲就跟着表姐出來打工,幾經輾轉幾年後到了燕京的一家夜總會裡坐檯,人甜伺候人周到,願意包養的人從來都是絡繹不絕。
直到十九歲那年,家裡傳來消息說父母意外去世,回了一趟農村老家,把妹妹蘇瀾帶了出來,大概是不希妹妹將來過跟自己一樣的日子,所以心策劃了一起領養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