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歡被冰的打了個激靈,窗玻璃中印出邵允琛高大的影,還有正在往自己脖子上戴項鍊的作。
“這是什麼?”
低下頭,手指托住了脖頸上的墜子,冰涼涼的一塊玉,白明狀,水波紋的鉑金鍊子連着。
“禮。”
後傳來低沉的聲音,夾雜着濃烈的酒氣,一向清冷的聲線中也染了幾分炙熱。
葉清歡回過頭才看到一張微醺的臉。
邵允琛一隻手還搭在肩膀上,大概是有些站不穩,眼睛都是眯着的,
登時好氣又好笑,
“不過年不過節的,幹嘛突然給我送禮啊?”
“不喜歡嗎?”
邵允琛卻答非所問,這讓葉清歡愣了一下,仔細看看脖子上的項鍊,很漂亮乾淨的一塊玉,沒有一的雜質,圓潤水,一個干珠寶設計這一行的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白玉。
“喜歡。”
“喜歡就好。”
邵允琛眼角的餘瞥過握着的手機,問,“在打電話?”
“哦,是司南,喝多了,”
葉清歡這才想起電話還沒掛,當着邵允琛的面接起電話,
“餵?”
那頭傳來輕微的鼾聲,半晌也沒個靜。
葉清歡無奈,直接掛斷了電話,“喝太多了,估計是睡着了,你們今天喝了多啊?”
“還好,喝得不多。”
“算了吧,荀副說,酒窖裡面那點好酒全都給搬出來了,司南的酒量已經很好了都醉這樣,我看你也差不多了,趕緊睡吧。”
“還沒洗澡。”
“你今天都喝這樣了還怎麼洗澡啊?明天早上起來再洗吧。”
“不行。”
喝醉酒的邵允琛與平時大不一樣,心理上仿佛減齡了二十來歲似的,像個孩子,任固執,說要洗澡就非要洗澡。
葉清歡怕他在浴室裡面摔着,便也只能跟進去陪他。
搬到這兒來了以後,就沒再到浴室里幫他洗澡過,這一醉酒,倒是讓想起之前在邵家老宅的那段時。
邵允琛骨子裡是個內斂的人,除非最親近的人幾乎都近不得他的,那個時候他會願意讓自己去給他洗澡如今想來是讓人詫異的。
緊實有力的後背上錯落着深淺不一的傷口,這是他那些年執行任務的傷。
葉清歡看着心疼,明知道這些傷口早就癒合了,可是背的時候到卻還都是小心翼翼的。
“允琛,從前你執行的任務都是很危險的那種麼?”
“嗯。”
“藍鷹的隊員都被你回來了,你是打算重組特戰隊?”
這話葉清歡在心裡憋了很久了,是個有分寸的人,邵允琛軍中的事原本就是機,幾乎是不過問的,所以發生什麼他反而也不瞞着,比如重組藍鷹的事,就是在眼皮子底下完的。
當年那些被他解散的隊員如今都回歸到隊裡,前兩天聽荀副說,慕楓和管彪他們都在訓練新隊員,大概是需要替補空缺的那些人的位置。
浴室裡面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邵允琛雖然醉了,在這種事上卻還是很清醒,想了一會兒後沉聲道,
“你是擔心我?”
“嗯,”
葉清歡點了一下頭,巾着他後背的傷口,眼神有些發怔,
“我聽荀副說你們每次執行任務都要給家屬留書,一旦犧牲,書就會送到家屬手上,所以我猜你們執行的任務都是危險的不得了的那種吧。”
“別擔心。”
“不可能不擔心,”
葉清歡的語氣有些沉悶,“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現在過得好的,你就這樣陪我過日子下去不好麼?爲什麼非要重組特戰隊?”
因爲邵允琛的,當年藍鷹解散,這麼多年領導也沒再給燕京軍區派過什麼高難度的任務,頂多是抗洪搶險之類的自然災害搶救。
可一旦邵允琛重組藍鷹特戰隊的申請上面通過,特戰隊一立,之後的危險任務都將落在他上。
邊境木倉走火的外問題,國際案件,涉及黃賭毒乃至於軍火易,司空見慣。
邵允琛沉默了幾秒,眼神恢復了幾分清明,
“藍鷹不得不重組,當年解散他們是迫不得已,現在要他們回來也是必然的事,我們還有很多事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