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未必是允琛的。”
黎麗氣的口不擇言,“要是是允琛的,高興還來不及,爲什麼要你瞞着,還自己跑去墮胎?”
“不是說,剛和我哥吵架了麼?”
“清歡不是這樣的人,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邵建邦皺着眉,“也許是工作力太大了,這件事我回頭問問。”
“你們怎麼回事?”見一家子都幫着葉清歡說話,黎麗不悅道,“你們究竟哪頭的?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邵雨心正跟着葉清歡介紹的點翠師父學手藝,沒理由說壞話。
邵建邦就更不用說了,收購顧氏集團對他而言幾乎已經是這輩子就的巔峯,這個兒媳功不可沒,何況自打進公司以來,能力和人品他都是看在眼裡的。
“我看你就是心眼小,想的太多了。”
邵建邦索起,不耐道,“不是說這件事允琛知道麼?我看就是他們小兩口商量好的,沒打算這個時候要孩子,也無可厚非,我公司還有事呢,這事兒就這樣吧。”
“老公,你這說的什麼話,那可是你大孫子。”
“沒出生呢,他們夫妻倆不是不打算要麼,你就別跟着摻和了。”
黎麗怎麼也沒想到,一心撲在商業上的丈夫竟然對自己親孫子的出世也半點不關心,簡直冷漠至極。
“媽,我也要出門了,我晚上還有課。”
邵雨心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話,抓着包也走了。
剩下黎麗衝着遠兩個人的背影乾瞪眼,
“都不管了,都不管我也得管,老爺子天天盼着四世同堂呢,這要是出點什麼茬子還得了,孩子要不是允琛的,我就讓他們倆離婚!”
話音剛落,後傳來一道輕笑聲。
“你笑什麼?”
回頭看到邵亦澤,黎麗更加不耐煩了。
“媽,我是笑您想的太多了,嫂子的人品全家人都信得過,您爲什麼非要懷疑給我哥戴了綠帽子呢?”
“你懂什麼?像這種人花花腸子最多,不得不防。”
“您倒是懂的。”
邵亦澤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宛如一記重擊,重重的敲在黎麗的心房上。
要是平時早就對這個在家裡不待見的兒子破口大罵了,可是今日嚨里卻仿佛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邵亦澤盯着看了片刻,又是一聲輕笑,笑的竟有些森可怖,讓心中打了個寒,
“媽,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丟下這話,他便轉回房去了。
剩下黎麗站在原地,出了一的冷汗。
——
司南和關卿卿將葉清歡帶走後,別墅里一下子變得空曠。
邵允琛沒回軍區,獨自一個人將泡好的茶喝完了,將屋子裡外打掃了一遍。
自上次在醫院和葉清歡因爲秦羽的事吵過架後,他就一直住在軍區沒回來,一來是軍區這兩天預備隊轉正選拔走不開,另一方面也是想讓冷靜一下,等心平復一些,再說秦羽的事。
可誰也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羽的事還沒解決,懷孕人流的事又跑出來作祟,攪的不得安生。
從屋子裡的灰塵上來看,那次暈倒住院後,就沒回來住。
收拾東西的時候,他從廚房的柜子里發現了蠟燭已經燒完的燭台,還有凌的散落在燭台旁邊的菜譜,忽然想到了自己回京的那天晚上。
他翻了家裡的監控,果然看到那天晚上葉清歡忙活了一桌子的菜,坐在餐廳的桌上一直等他等了一整夜。
不難推斷出,那天晚上,大概是想告訴自己懷孕的事。
後來爲什麼又不想要這個孩子了呢?
他一時想不出理由,可從今天的反應來看,似乎不是自願要放棄這個孩子的,相反的,很想要留住這個孩子。
想來想去,千頭萬緒無從理起,這還是他出生三十二年來,第一次被一件事絆住手腳,竟有些手足無措。
正想着,門口叮咚的門鈴聲響起。
慕晚提着菜站在門口,語氣抱歉,
“清歡呢?下午的事,可能對我有些誤會,我猜你們應該還沒吃飯,所以自作主張買了點菜過來,想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