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歡收拾好了東西,又陪着關卿卿和司南兩個人一塊兒用過了早餐才走。
整個人都慢慢悠悠的並不着急,經過一夜加上這一大早劈頭蓋臉來自婆婆的問,反而找回了失落已久的理。
司南送回家的路上,腦子裡仔細分析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從發現秦羽的份到暈倒拿到化驗單說的孩子不健康,再到昨天手室被黎麗責罵,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一直在把往深淵裡推,可是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到家後,家裡似乎沒人。
葉清歡將自己的行李放在客廳,原本是要去廚房倒水喝的,路過餐廳的時候,卻看到了一桌的殘羹剩飯,兩個紅酒杯,還有六七瓶空了的酒瓶子。
的目一下子緊了幾分。
桌上的餐都是雙份的,昨晚上家裡有人來過。
廚房的冰箱裡還剩下一些新鮮的蔬菜水果,一看就是昨天晚上買的,所以昨晚來的是個會做飯的人,葉清歡的腦子裡一下子想了很多,幾乎是直覺支配了自己的理智,上了二樓。
打開主臥房門前,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腦子裡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吱呀”一聲,房門在手中推開,主臥的牀上只躺着邵允琛一個人,宿醉的一張臉上微微熏紅,蓋了一半的被子下面出上還穿着的昨天的服,橄欖綠的迷彩訓練服。
葉清歡扶着門框的手漸漸鬆弛下來,心中鬆了口氣。
到底在想什麼,怎麼可能會發生那樣的事?
站在門口鄙夷了自己幾秒後,輕手輕腳的走到了牀邊,給邵允琛將被子拉到了口蓋好。
正要走的時候,手腕子忽然被抓住了。
邵允琛完全是警醒下的條件反,睜開眼後才看清邊的人,神微微一怔,手上的力道也和了下來,半是詫異半是喜悅,
“回來了?”
“嗯,”葉清歡勉強一笑,並未解釋太多,
“去洗個澡換睡再睡吧,這樣睡怎麼舒服。”
邵允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上,皺了皺眉,扶着頭坐了起來。
“昨天晚上喝太多了,你回來就好,我過會兒要去軍區,不睡了。”
昨晚喝的真的太多,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上的牀。
“先洗漱吧,過會兒下樓我有事要和你說。”
“清歡。”
邵允琛從後拉住了的手,“留下孩子吧。”
葉清歡神一怔,回過去,
“你說什麼?”
“如果你願意的話,把孩子生下來。”
昨夜原本只是想要喝一兩杯聊解愁緒,後來想到孩子的事,不知道怎麼的越喝越多,直喝到腦子裡一團麻,做了一夜反覆的夢,竟都是對未來這個孩子的憧憬與期待。
葉清歡出愕然的神,
“你不是說這個時候懷孕不是時候,你顧不上麼?”
“多派幾個人在你邊保護就好了。”
“爲什麼突然這樣想?”
葉清歡有些懷疑。
“是我之前考慮的不周到,讓你放棄孩子這話很殘忍,是我不對。”
不知道怎麼的,葉清歡忽然想到樓下那一桌子剩菜剩飯,還有那七八瓶倒在地上的空酒瓶子,忽然問道,
“這話是誰跟你說的?”
邵允琛神淡然,“昨天晚上慕晚說的,同是人,看事的角度的確跟我不一樣。”
“慕晚……”葉清歡幾乎將後槽牙咬碎,臉鐵青,“所以昨晚你和慕晚在我們家裡喝酒?”
賭氣出走,邵允琛竟然能把慕晚到家裡來喝酒談心,再好的搭檔戰友,畢竟也男有別,何況他們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有點不清不楚,怎麼連避嫌都不知道?
“你想多了,”
邵允琛站起來,“昨晚來是要爲下午的事跟你道歉,結果你不在,是我讓吃完飯再走的。”
“那酒呢?你就沒想過萬一發生點什麼事怎麼跟我代?”
邵允琛似乎覺得這話可笑,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爲什麼對慕晚有這麼大的敵意?我和之間什麼也沒有也不可能會有,更不會發生你現在想的那些事。”
“你知道我會誤會,爲什麼自己不能做到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