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允琛說過很多次,不讓藍鷹的其他人私下跟秦羽有任何接,爲的就是防止秦羽的份暴,被葉清歡知道還是其次,最擔心的是被'禿鷹'組織的人發現陷危險的境地。
慕晚爲藍鷹的副隊長,卻違反軍規,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你最好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只是很久沒見了,我聽說在燕京,所以對不歸隊的行爲很好奇,這才……”
見邵允琛的面有些冷,慕晚深吸了一口氣,正道,
“隊長,我自請三天的閉罰。”
的是'隊長'而不是'允琛'。
邵允琛盯着看了幾秒,
“回去找荀副領罰。”
軍規面前,人人平等,即便慕晚和他關係最近,那也不能免責。
街上的雪被環衛工人掃到兩側,留出的中間街道已經恢復了乾燥冰冷的狀態,擋風玻璃前的景漸漸模糊,慕晚扶着方向盤的手收的極緊,骨節都發了白。
——
夜,葉清歡剛洗完澡,抱着一套睡送到客房,
“這是新的睡,還有明天換的服,我找了一套買大了的,你應該能穿,明天早上你早點回去收拾好你的行李搬過來。”
秦羽接過服點了點頭,“好。”
“要不是你比我高,穿服也比我大兩個號碼,我都懶得讓你回去拿行李,直接穿我的就行了。”
因爲還沒找到合適的傭人來幫忙,晚餐的時候又被慕晚那麼一提醒,邵允琛索就讓秦羽留下了。
葉清歡一屁在牀上坐下了,將臉上的面扶好,環顧了一圈,
“這屋子雖然離主臥還隔着兩間客房,但是這屋子最大,而且朝南,通風也好,你要是缺什麼就跟我說啊。”
“不缺什麼。”
“我看缺呢,”葉清歡靠在枕頭上衝着眨眨眼,“缺個男人。”
秦羽微微一愣。
“別裝了,”葉清歡拉着坐下,“宮川剛剛給我打電話了,問我你怎麼還沒回去,你們倆什麼時候住在一起的?”
“IM住滿了學徒的孩子,他住在那兒就方便,這段時間房子不好找,你給我安排的那房子很大,所以我就讓他搬過去了。”
“你讓他搬過去他就搬過去啊?他那個愣頭青,不是最古板傳統的麼?”
“他每個月給我房租的。”
“啊?”
葉清歡扯了扯角,原本還一臉的八卦,此刻也凝滯住了,“房租?”
“嗯,六千。”
“真把你當房東了啊?”
“嚴格來說,你是房東,我和他都是租戶。”
“我去……”
葉清歡收斂了臉上瞠目結舌的神,無語的擺擺手跟秦羽拜拜,
“我還以爲你倆同居了,搞半天你跟我說是合租,你們兩個人能不能更不解風一點啊?早點睡吧,明天記得回去收行李。”
“嗯。”
關上門,秦羽的臉上忽的揚起一抹緋紅。
回到主臥,邵允琛也剛洗完澡出來,坐在牀上看一本厚厚的書。
葉清歡將面摘了,拍拍臉塗了一層晚霜,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嘆氣道,“我覺我最近臉都變黃了,肯定是因爲懷孕的原因。”
“白的。”
“你都沒看,哪裡白了?這臉也太差勁了。”
邵允琛便聽話的擡起頭來看了一眼,給出評價道,
“太瘦了,多吃點。”
“說了等於沒說,”
葉清歡着自己日漸趨圓的小臉,“再吃就豬了。”
昨晚護後,爬上牀,非不讓邵允琛看書,“人家都說懷孕的時候臉變差的話就是生兒子,臉變好就是生兒,你是想要兒子還是兒?”
“兒子。”
聞言,葉清歡撒開挽着他胳膊的手,白眼道,
“我就知道,男人果然都一樣,重男輕。”
“那兒。”
“牆頭草。”
邵允琛無奈的看了一眼,
“說什麼你都能找茬是吧?你這生男生的說法對不對我不知道,但我看懷孕的人脾氣晴不定這話倒是真的。”
“那你是嫌棄我脾氣不好咯?”
“哪兒敢,”
邵允琛騰出一隻手來給拉好被子,“趕緊睡覺吧,我關燈。”
“睡不着。”
葉清歡拽住了他的手,長脖子朝着他正在看的書頁上瞅了一眼,“看什麼呢?要不你給我念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