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葬禮的現場,葉清歡懶得跟不辨是非的人多說什麼,只看向衆人後的墓碑,淡淡道,
“我只是向來參加爺爺的葬禮,送爺爺最後一程,至於別的,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警方也會還給我一個清白。”
“你還有臉說?”表姑臉嘲諷,
“真是攀上枝頭了所以死活不肯下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死鴨子,等警察查清了事的真相,你就等着去坐牢吧,誰不知道,你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像你這種殺人犯,就該在牢裡待着。”
“說我攀上枝頭之前,表姑您不如先把這些年從邵家坑蒙拐騙拿走的錢還有東西都先還上。”
葉清歡面泠然,毫不怵。
邵家這位遠房表姑,仗着自己姓邵,這些年不知道來家裡坑走了多錢,來一次就是五十萬,全家人知道要來都知道趕緊囑咐傭人把值錢的東西先收一收,是能順走一樣是一樣。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表姑臉一變,當下臉上掛不住,難堪至極。
“我沒別的意思,只想安安靜靜的參加爺爺的葬禮。”
“你要是想讓老爺子走的安心就不該來。”
一道沉悶的聲音從表姑的後響起,聽到這聲音,表姑的腰杆立馬直起來,一臉的得意輕蔑,瞥了葉清歡一眼。
說話的是邵建邦,他神不耐,
“誰讓你來的?”
葉清歡知道因爲邵雨心的事,公公婆婆對自己意見很大,但是那件事並不是自己的過錯,要說責任也屬實談不上多,皺了皺眉,
“爸,我只是向來參加爺爺的葬禮,爺爺生前……”
“夠了,”邵建邦不耐煩的打斷了的話,
“邵家現在出了這麼多事,都跟你有關,我不管這些事是不是你造的,案子還沒查清楚,你還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沒資格來參加老爺子的葬禮,現在就走。”
一旁的表姑連聲附和,
“就是,就算不是殺的人,那也是個喪門星,看面相就不是個好相的,簡直煞星。”
人羣議論紛紛,衆人對邵家的事不甚了解,大多都是以訛傳訛聽多了風言風語,只當是個惡媳婦,指指點點的人越發的多了起來。
邵亦澤環顧一圈,見到這牆倒衆人推的形,忽的勾起脣角,
“爸,嫂子好歹還是集團的副總,不管做了什麼,終歸對集團還是盡心盡力的,參加葬禮也是一片心意。”
邵建邦頭也沒回,忽的被提醒了什麼似的,冷哼了一聲看着葉清歡,
“不說我倒是忘了,你在集團副總的職位董事會已經決定撤了,從今天開始,由阿澤代任,至於你,你就配合警方調查吧,現在請你離開。”
葉清歡原以爲邵建邦面冷心熱,對子家人多還是有一份心慈悲在,可是此時此刻,他的做法卻讓真正的明白,他不過就是一介商人,而自己也從未真正的被邵家人當做自家人過。
邵家這一家子,如今看來,也就只有深埋在地下的老爺子看的清楚明白了。
北風在公墓的上空呼嘯,看着眼前衆人麻木冰冷的一張張連,覺得心裏面寒的徹。
“利用完了兒媳婦兒就想一腳踹開,邵氏集團董事長這一招過河拆橋還順帶上了六親不認,可真是夠果斷的,薑還是老的辣啊。”
葉清歡的後,一道洪亮清冷的聲音響起,在肅穆的墓地中,呼嘯而來,引起了現場每一個人的注意。
陸司言一裁剪細緻的黑西裝,皮鞋踩在墓園的水泥地上,邁着穩健的步子,後跟着關卿卿和司南,還有西裝革履的兩個保鏢,一行人浩浩而來。
關卿卿小跑着過來,拉住了葉清歡冰涼的手,皺眉道,
“沒事吧?他們欺負你了?”
葉清歡有些發愣,搖了搖頭,小聲道,
“我沒事,你們怎麼來了?”
關卿卿還沒解釋,陸司言的影已經擋在們二人的面前,他面無表的掃了參加葬禮的衆人一眼,最後目落在邵建邦的上,
“邵總,聞名不如見面。”
這麼多陌生人的突然闖,已然將整個葬禮氛圍破壞,陸司言在金融圈內頗爲有名,邵建邦儘管不悅,卻不得不着脾氣提醒,“陸總,這裡是私人葬禮的現場,我好像並未邀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