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溫以白的手,還是能聽到遠煙花綻放的聲音。
“嗖……砰……”
紅的藍的,紫的綠的,各種的煙花在天上方的夜空中朵朵綻放,儘管每一朵都轉瞬即逝,但是此起彼伏,仿佛永遠沒有停歇的時候。
“結束了。”
最後一朵煙花的綻放消失代表遊樂園晚上關門的時間到了。
葉清歡深吸了一口氣,心裏面空落落的。
耳邊傳來溫以白的聲音,意味深長,
“是結束也是開始,明天早上九點,這裡又會開始營業,晚上依舊會有煙花,什麼都不會改變。”
愣了愣,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
太依舊會升起,地球依舊會自轉公轉,世界上什麼都沒改變,誰離開了誰又不能活下去呢?
車窗外的景迅速的後退,燕京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邵雨心案子的真實況,你還想知道嗎?”
溫以白的聲音很溫潤,在車廂里響起。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提起這件事,主要是因爲當時他們都認爲邵允琛不願意和協議離婚,不得已走訴訟這條路,必須要有重大過錯才能勝訴。
但這會兒婚已經離了,似乎這個邵雨心的事說不說已經無關緊要了。
葉清歡卻點頭,“我想知道。”
人都有好奇心,何況這件事多多和自己有些關係。
“那三個被冠上'獵鷹'組織員名號的犯罪嫌疑人已經死了。”
“什麼?”
葉清歡面一滯,不可置信的看向溫以白,“死了?”
邵允琛他們查了這麼久,除了說那三個人來自'獵鷹'是禿鷹派來的人之外,本連份都沒查清楚,可是溫以白此時卻言之鑿鑿的說那三個人已經死了?
“據這件案子出的信息,那三個嫌疑人不是華人,而案發的那段時間,燕京的黑市上正巧有三個人失蹤了,因爲沒有居住證,是渡過來的人,所以沒人報警,案發後第三天,有人在城西的河邊發現了他們的。”
“黑市?你爲什麼會知道這些?”
就算是溫以白份特殊,邊的人會對燕京做調查,那也不會查的這麼詳細,連黑市上死了三個不明份的人都知道。
溫以白神從容,不緊不慢道,
“我有個朋友跟黑市有點關係,因爲這案子算是半年來最大的一樁刑事案件,且涉及到燕京邵家,所以他跟我聊過。”
“他知道這麼多爲什麼不去報警?”
“報警?”
溫以白側頭看向,神依舊是溫和的,輕輕地笑了,“黑市的頭目會爲了不相干的人協助警察辦案麼?”
當然不會。
黑白兩道,各行其道,黑市的人不得看着警方忙的焦頭爛額查不出個名堂,怎麼可能出手幫忙?
葉清歡覺得自己這會兒智商不太在線,問了個蠢問題。
“死的這三個人阿卡、西圖昂和蘭波,都是從緬因渡過來的,一直混跡在燕京的黑市給國內的人打黑工,催債、跟蹤、打架、東西、只要給錢,他們什麼都可以做,但殺人,他們不敢。”
強暴邵雨心的人極有可能是這三個,但殺了司機和保鏢的卻不可能是這三個人。
邵雨心的保鏢好歹也是軍隊的退伍兵出,一般人別說是一擊斃命,連近都不可能,但檢的結果卻是三個人都是勁脈中木倉,彈孔是穿頸而過,確定是當即喪命。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們還有同夥。”
“作案的不只是三個人?”
“應該說阿卡他們三個接到的委託只有強暴,不包括殺人,或者說他們本不知道有人殺了人,嫁禍到了他們三個上,並且最後殺人滅口。”
葉清歡皺了皺眉,
“嫁禍到他們三個上倒是可以理解,但是爲什麼要把他們僞造禿鷹派來的人,將事引導到禿鷹的上?”
“這就要問你先生了。”
葉清歡神一變,怔怔的看着他。
溫以白面淡淡,腳下慢慢鬆了油門,踩下剎車慢慢靠邊停車,“你到家了。”
回過神,追問道,
“你不會是想說這件事是允琛授意嫁禍給禿鷹的吧?”
“我一個外人都可以查到的事,燕京軍區的帥不會查不出來,案子指向'禿鷹',除了是他親自授意的之外,別的可能似乎不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