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葉清歡關上洗手間門的同時,邵允琛便開門進來了。
看到溫以白的一瞬,他的臉驟然覆上一層寒霜,冷淡道,
“溫醫生也在。”
“我了朋友委託,要給令妹看病,病還沒看好,所以最近應該會常來。”
“那就謝謝你了。”
邵允琛依舊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看溫醫生這樣子,是找到讓我妹妹痊癒的辦法了?”
“暫時還沒有,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話音剛落,邵允琛冷笑一聲,“要是治不了不必勉強,等到了溫醫生該回國的日子打個招呼回去就行,我們國家也是地大博,醫湛的醫生也不。”
這話夾木倉帶棒的,溫以白卻依舊從從容容,
“作爲醫生我會盡力。”
“真盡力的話,溫醫生還有空去遊樂園閒逛麼?還是跟有夫之婦。”
遊樂園?
葉清歡躲在洗手間門後皺了皺眉。
邵允琛怎麼會知道溫以白陪他去遊樂園的事?他又讓人跟蹤自己了不?
正想着,溫以白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作爲醫生關心病人而已,邵先生恐怕是誤會了,不過,”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的語氣停頓了一下,“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陪清歡去遊樂園的時候,你們已經離婚了,所以算不上是有夫之婦。”
隔着一扇門,葉清歡並不能看到邵允琛臉上的神變化。
'清歡'兩個字足以讓他怒火上涌,卻礙着這兒是邵雨心療養的病房不好發作,忍着怒火道,
“溫醫生在國外生活,恐怕不知道國內孤男寡相多有招人閒話,你要是真的看在你朋友的面子上,爲了清歡好,就離遠點。”
“這話我好像聽過,”
溫以白微微一笑,略思考了一秒正問道,“是說那句'寡婦門前是非多'的意思麼?”
這話一落下,沒等邵允琛說話,荀副的臉陡然變了,慘白着一張臉急聲道,
“溫醫生,你說什麼呢?寡婦那是死了丈夫的人才寡婦!”
此時,邵允琛的臉已經相當沉了。
溫以白卻一副才明白過來的樣子,一臉的歉意,
“抱歉啊,我對中文的學習還有待提高,沒能理解好,我不是這個意思。”
邵允琛氣的太突突直跳,莫名有種覺,溫以白故意拿他開涮,可卻不得不強着火氣,冷冷回應,
“算了,我不管你是真的不懂還是裝的不懂,但是請你離清歡遠一點,這是勸誡也是警告。”
“抱歉,這一點我不能答應你,”
溫以白雙手在白大褂的口袋裡,站的筆,從洗手間裡,葉清歡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拔的背影,距離自己不到一米的距離,聲音很清晰,
“是一個的有魅力的單,你沒權力要求任何一個單男子遠離,雖說我和剛認識,但是我得提醒邵先生你,有資格接一切男的親近和追求。”
邵允琛的臉都綠了,
“溫醫生,你別忘了,現在懷着孕,是我孩子的母親。”
“我不介意。”
言簡意賅的四個字在套房的客廳里迴,兩個高都在一米八五以上的男人之間,仿佛有一硝煙正在滋生,房間裡的氣氛陡然便僵持住了。
邵允琛沉着一張臉,他在溫以白的臉上捕捉到了不亞於他的敵意,
這一瞬,他忽然明白了點什麼,握緊拳頭用篤定的眼神看向他,
“你是知道的……”
溫以白並未說話,門後傳來的嘈雜聲打斷了他們的對立。
“隊長……”
開門聲伴隨着男人的息,面龐黝黑的男子一臉的驚喜,眼神幾乎都在發,“隊長,慕晚姐醒了。”
溫以白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側,眼角的餘朝着洗手間的門看去。
面前是邵允琛和他的副兩個人匆匆離去的影,套房內又恢復了安靜。
好一會兒,葉清歡都沒從洗手間裡出來,安靜的仿佛洗手間裡本就沒有人一樣。
“清歡,你還欠我一頓飯沒還呢,走吧,該去吃午飯了。”
溫以白的聲音很輕鬆,在外面迴。
半晌,葉清歡推開門出來,臉上是故作風輕雲淡的笑容,“好啊,看在你今天把我帶進來的份兒上,吃什麼隨便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