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提出這麼好的條件,要問我的事,恐怕也不簡單吧?”
“當然。”
“您說說看,”娜娜翹起一條來,順手點燃一煙,雪白修長的從旗袍的開叉中出,上挑的眼尾在包廂忽明忽暗的燈下,也顯得十分曖昧。
這人雖然姿平平,卻風萬種。
關卿卿竟也看的有些出神。
也難怪,邵亦澤那麼個心機深沉的人能包養這麼個人長達一年的時間,必定是有過人之的。
“邵家三爺,你悉吧?”
司南這話並不是疑問句,誰都聽得出來。
娜娜吐出一個煙圈,煙霧繚繞中,很是從容鎮定,“南,誰都知道是我在伺候三爺,他有點什麼事被人知道了,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您這是非要我得罪人的意思啊。”
“良禽擇木而棲,你覺得邵氏集團和鼎盛集團,你得罪哪個划算一點?”
邵氏集團自從到邵亦澤手裡,幾乎就是在走下坡路。
邵建邦聰明一世,卻在關鍵時候犯了糊塗。
但也不能怪他,大兒子邵允琛六親不認把邵家攪和的一塌糊塗,二兒邵雨心神抑鬱住院療養,老爺子慘死,老婆坐牢了,除了一個小兒子之外,邊再無可以信任的人。
娜娜沉了片刻,細長的士香煙夾在手指間半天都沒一下。
見有搖的跡象,司南趁熱打鐵,“況且不管你多得邵亦澤的歡心,難道他會迎你進邵家的門麼?與其依靠男人,不如自己拼個事業出來,你看你們老闆娘,如今不是過得有滋有味的?”
“哦?”
娜娜眼流波,忽然笑了起來,端詳着司南,問,“像我們這種做慣了皮生意的人,談事業還真沒什麼心思,不過南要是願意給我找個比三厲害的下家,我倒是覺得稱心的。”
“下家?”
司南角了,自己又不是拉皮條的,找什麼下家啊?
可迫於目前邵亦澤的信息都在這個人手裡,他也不得不着頭皮應下,“倒也不是很難。”
這話剛落下,角落用圍巾墨鏡口罩包的嚴嚴實實的某人殺過來一記眼刀,即便是有墨鏡遮擋,依然是殺來一陣撲面寒意。
司南心裡打了個激靈。
“是不難,我看南您就好的,又帥又多金,人還溫,秋水伊人的姑娘們可都喜歡您。”
這一句話,簡直就是把司南送到了鬼門關。
關卿卿已經坐直了子,墨鏡塌在鼻樑上,犀利的眼神幾乎藏不住了。
“那個,娜娜,有話好好說,我什麼時候和秋水伊人的姑娘們又來往了,我今天可是第一次來……”
司南一副如坐針氈的樣子,頻頻拿眼神去瞟關卿卿的方向,越看越心虛。
“第一次來?我看你駕輕就的很!你答應我哥的話全都忘了,真是男人這張能信,母豬都上樹。”
關卿卿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滿臉掩飾不住的怒火,
“再也不要來找我,我嫌噁心。”
說完,便朝着門外走去,頭都不回。
“卿卿……”
司南作勢便要追上去,卻被娜娜住了,“南不想聽了麼?”
司南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玩夠了?我看你半點沒有想說的意思。”
“別急啊,關小姐不走,我有些話實在是不方便說,畢竟涉及一些我個人的私事,趕我們這行的雖說不要臉皮,但也沒必要讓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話讓司南的神漸漸嚴肅起來。
做小姐無非就是買賣,能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另一邊,關卿卿一從酒吧出去就給葉清歡發了短信,
“司南這個王八蛋,狗改不了吃屎,我要跟他分手,你別勸我,誰勸都不管用,這個草包,看見人就走不道。”
狂發了十來條之後,已經走出了酒吧十來米遠,回頭看了一眼,司南竟然沒有追出來,當下火更大了,又噼里啪啦發了一段出去,
“他居然都不追上來道歉,真是談久了什麼都變了,混蛋……”
還沒按下發送鍵,肩膀忽然被迎面走來的人撞了一下,手一,手機直接飛了出去,'啪'的一下摔在了馬路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