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允琛神一滯,眉宇間有一抹疑,但也只是片刻,
“不用,安靜趴着管好你自己。”
剛說完,又是一發子彈,幾乎是着邵允琛的耳朵子過來的,堪堪的過了一條痕。
葉清歡不敢了,小聲道,
“他們是什麼人?”
“什麼人都有可能,”邵允琛面從容,環顧了一圈之後,目落在前座副駕駛的上,“你剛剛不是說要幫我麼?”
“嗯。”葉清歡回過神,“你要我做什麼?”
“把那把木倉拿給我。”
木倉背在副駕駛的肩膀上,此刻那人已經流不止,八是涼了。
葉清歡倒了一口冷氣。
“怕了?”邵允琛問。
怕也是人之常,何況葉清歡這樣的人。
“給我一把刀。”葉清歡卻衝着他出手,“還有,你這麼着我,我不了也夠不着,你挪一下。”
之後,在邵允琛詫異的目中,葉清歡拿了把瑞士軍刀,匍匐在座位下面,用刀將綁着木倉的繩子給割斷,將那把木倉取了下來。
整個過程連手都沒抖一下,從容極了。
“給你。”
葉清歡趴在座位下面腳踏的位置上,將拆卸下來的衝鋒木倉遞給趴在座位上的邵允琛。
邵允琛來不及多想,將木倉在手中端了個舒服的角度,架在滿是碎玻璃碴的車窗上,對着遠花壇的幾個影就是一通掃。
“十二點鐘方向敵人清掃完畢,我吸引火力,你們儘快排查大廈頂樓狙擊手。”
“是。”
電火石的功夫,葉清歡耳邊全是嗖嗖的木倉擊聲和敵人應聲倒地的慘。
仰頭便能看到邵允琛那張冷峻的臉,此刻就跟一個真正的兵一樣,指揮有度,整個人的魅力都無法藏。
很難想象,像他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當初在演習中北炸傷了之後,是如何度過男人的尊嚴與好勝心這一關的。
葉清歡獨自腹誹分析着,對講機裡面傳來邵允琛下屬的聲音,
“狙擊手排查完畢,四區的人也已經趕到了,敵基本解除,長你沒事吧?”
“沒事。”
邵允琛將木倉放了下來,外面有警衛員過來開車門給邵允琛換車,下車後他坐在椅上面,打量着正若無其事拍上灰塵的葉清歡,眼中的疑更深了。
葉清歡被木倉彈裡面的味道嗆了一嗓子,猛地打了個噴嚏,轉的時候,眼角的餘從後視鏡里看到了一個黑皴皴的口。
還愣着,後傳來一巨大的推力,伴隨着邵允琛低沉的呵斥聲,
“讓開……”
話音未落,“哐”的一聲,子彈從葉清歡的頭頂過,筆直的打在了車門上,炸出掌大的黑灰焦炭痕跡。
邵允琛側兩名警衛員幾乎是瞬間便將花壇裡面埋伏的襲擊着擊斃。
葉清歡跌坐在地上,心有餘悸的捂住了口。
雖說是死過一回,但是這命懸一線的覺還真的是不管多次,都是讓人膽戰心驚的啊。
“長,你傷了?”
傳來警衛員的聲音。
葉清歡忙爬起來,踉蹌着走了過去,“你怎麼樣?哪兒傷了?”
邵允琛剛剛是手推開的,反作用力下,椅飛速的後退,他的胳膊着車窗上的碎玻璃片過去,此刻已經鮮淋漓,染紅了整個襯衫的袖子。
“不礙事,拿急救箱過來。”
邵允琛神平靜,吩咐了一聲後,在葉清歡的幫助下上了另外一輛車,警衛員也將急救用品送到了車上。
“這得去醫院吧。”葉清歡端詳着他的傷口,一臉的關切。
畢竟是因爲救自己的傷,從這一點來看邵允琛這個人也不是特別冷酷。
“簡單的包紮,你學醫的時候不學麼?”
邵允琛的聲音將拉回了現實,當下臉稍稍變了。
“怎麼了?”邵允琛打量着的神,眼神漸漸深不見底,“你不會?”
“我當然會。”
葉清歡着頭皮打開了急救箱,“就是好長時間沒練習了,有點生疏,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就先給你簡單包紮一下,到了醫院再重新理。”
“不介意。”
頭頂傳來簡明扼要的三個字,葉清歡心中咯噔一下,只得循着記憶找清理傷口的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