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朗星稀。
燕京軍區東南角,關押犯人的鐵門內,傳來夾雜着Y國語言的各種髒話,瘋狂的罵了好一陣之後,男人似乎逐漸崩潰。
審訊室里,地上是已經撕碎無數片的一張報消息,用的是Y國黑手黨專用的碼文字,已經破譯了,在一旁標註了內容。
六月一日,'黑狼'將其管理了將近五十年的黑手黨控制權完全到新一任的首領'玫瑰'手上。
這個代號爲'玫瑰'的,就是黑狼的外孫,是他最寵的兒所生。
“你們以爲用這種假的消息來騙我,我就會乖乖告訴你們所有你們想要知道的消息嗎?做夢。”
阿泰狠狠地啐了一口口水,但和邵允琛他們之間隔得還很遠,所以這口口水在距離邵允琛還有半米的距離就落下了。
邵允琛面十分從容,甚至出幾分同的神看着對面這個幾乎和慕晚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願不願意相信是你自己的事,距離你被捕已經四個月,你的組織沒有任何要營救你的信號,而我們所發出的信號也都石沉大海,毋庸置疑,你被棄了。”
“放屁!”
“你的組織並沒有因爲你的被捕而韜養晦,避世不見,他們依舊在邊境易,甚至在國際兒節這天,推選出了新一任的領導者,你被徹底忘了。”
阿泰臉上的都抖起來,仿佛無法接這個事實一樣,出痛苦崩潰的神,
“不可能的,外公不會放棄我,我是他唯一的外孫,我才是繼承者。”
“你不是。”
“你說什麼?我殺了你!”阿泰目呈現瘋魔的赤紅,瘋狂的想要站起來撲向邵允琛,奈何手銬和電子腳鐐將他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上,他無法彈。
邵允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懶得解釋。
荀副接過話來,正道,
“你這麼維護你的組織是毫無意義的,黑狼從未把你當自己人,你和慕晚都是他的兩個棋子,正如你們的母親一樣,在他眼裡,你和慕晚的母親也是棋子,本都算不得他的家人,你的年如何,不需要我說罷。”
黑狼其人,雖然心狠手辣,冷酷絕,在上卻是個專的人,他一生邊只有一個人,許多年前死於難產,爲了照顧那個僥倖存活的孩子,他又娶了一任太太,也就是慕晚的外婆。
不過很可惜,慕晚的外婆在黑狼眼中到死都是個下人,意外生的孩子也一樣不值一提,所以才會被他隨手扔去做臥底,更遑論那個兒生的一對雙胞胎孩子。
這一切,阿泰心中不會不清楚,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見他臉發白,荀副追問道,
“這個'玫瑰'的新首領,算是你的表妹吧,又過得是什麼生活?”
人的裂在這一刻崩裂,無所遮掩。
'玫瑰'是天之驕,出生開始就了組織內全部最好的資源,才是黑狼捧在掌心最疼的孫,即便這個人沒有半點能力,在阿泰看來蠢的過分,可竟然還是當上了首領。
阿泰徹底崩潰了。
長久的死寂之後,審訊室里迴着一道淒冷的聲音,
“你們想知道什麼?”
“……”
一個小時後,審訊結束,荀副跟在邵允琛的後從關押出來。
外面夜已經深了。
邵允琛難得鬆了一口氣,出幾乎一年多來最輕鬆的神,
“做的不錯,這個辦法是你自己想的?”
荀副愣了一下才點頭,“人都有弱點,阿泰的弱點是和同族人的競爭,以及對親的,黑狼明顯是不重視他的,在這點上,是他最大的肋。”
“那那份報?”
“是假的,”荀副微微一笑,“之前我們不就查了麼?黑狼本不打算讓兒接手他的組織,他那個玫瑰的兒也很神祕。”
聞言,邵允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長,過兩天就是端午了,藍鷹隊裡在發糉子,您過會兒帶點回去。”
“不用了。”
“知道您不喜歡吃帶餡兒的,有白糉。”
邵允琛神淡淡,
“那就拿兩個。”
走出一段路後,他忽然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