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亦澤臉上狂妄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
“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不是很清楚麼?沒人會比你更清楚了。”
沉默幾秒,邵亦澤大概是看出既然說出這話就不是無憑無據的,索鬆了口,
“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只需要遵守跟我的約定,我會當做我什麼也不知道,畢竟邵氏的死活跟我無關,你願意怎麼去折騰自便就是,我只要顧氏。”
等了許久,邵亦澤臉難看,終於憋出一句話來,
“顧氏大樓和部分固定資產會委託都押給銀行了,我沒辦法直接給你。”
葉清歡早料到了這一點,當下直接拿着包起準備走人。
“你要幹什麼?”
後響起邵亦澤急切的聲音。
頭也不回,
“做生意不遵守約定的人,我覺得沒什麼可談的,我想我知道的這些消息,還是應該給邵總看看,我相信他如果知道你是故意想要整垮邵氏,他會願意去牢裡接你母親出來的。”
說完,走的很快,轉眼就出了咖啡館。
“葉清歡,”
邵亦澤急了,疾步追了出來,“你想幹什麼?”
“應該是我問你還能幹什麼。”
大馬路上人來人往,葉清歡的車就停在路邊。
“顧氏,”他咬咬牙,衝着葉清歡的背影道,“顧氏還有幾十個專利權,這些可比顧氏大樓值錢多了。”
聽到這話的後,葉清歡終於回過來,
“你肯給?”
“只要你剛剛那些話不會讓老頭子知道,你想要顧氏的什麼,只要我現在還有,都可以給你。”
邵亦澤明顯是慌了,他急着要毀掉邵氏,可邵氏的基實在是太穩,沒有個一年半載本不可能倒塌,他需要時間。
一旦葉清歡把他的世告訴邵建邦,邵建邦就會清楚他的真實目的,一定會盡全力阻止他繼續做下去,哪怕是爲此他需要把黎麗從牢裡接出來,他也一定在所不惜。
“。”葉清歡看向他,烏黑的瞳孔中着幾分凌冽的警告,“希這次你可以遵守諾言。”
雖然沒拿到顧氏大樓,但是拿到那幾十個專利權和顧氏的商標,就相當於已經拿回了顧氏的靈魂,剩下的那個軀殼不過就是錢的問題。
後視鏡中,邵亦澤的影在街邊越來越遠。
葉清歡的車匯車流中,很快便再也看不見後視鏡中哪個渺小的影。
有一瞬間覺得邵亦澤是可悲的,出生在一個這樣的家庭中,父親不關心,母親厭惡他,幾乎沒有任何存在,這些都扭曲了他的心理,終有一天他將會被黑暗完全吞噬。
烈日下,等到葉清歡紅的轎車遠去,邵亦澤從口袋裡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神冷冽,
“安總,是我,之前答應你的條件我需要改一部分,顧氏的那部分,沒辦法完全給你了。”
“……”
“不用擔心,被人抓住了一些把柄而已。”
“……”
“暫時不用,我自己能解決。”
“……”
掛斷電話後,邵亦澤朝着剛剛葉清歡車駛離的方向看去,此刻已經看不到的車了,但他還是盯着那個方向看了很久,臉越發的沉。
他和邵允琛哪兒哪兒都不想兄弟,但是有一點相同,都不喜歡被人威脅。
葉清歡,不,顧傾城,走着瞧吧。
——
次月初八,陸司言和周菀大婚。
鼎盛集團作爲國內數一數二的娛樂公司,總裁陸司言的婚禮自然是非同凡響,請來的賓客都是非富即貴。
兩個人第一次辦婚禮的那年辦的很低調,只請了親戚朋友,葉清歡記得沒錯的話,當時方的家人都沒出席,內旁人也不清楚,所以這回復婚婚禮辦的這麼盛大,明眼人都看出來,是陸司言對周菀的彌補。
“清歡,我能不能不去了啊?”
才剛下車,還沒到酒店門口,關卿卿就打了退堂鼓,站在原地不走了。
葉清歡無奈將拽住,
“不是都說好了麼?你這又是怎麼了?”
“不行,我真的不想去,我不想見司南的父母,我還沒準備好。”
“陸叔和陸嬸人很好的,不可能爲難你的。”
“怎麼可能好啊,我聽說司南他媽媽是當年燕京第一批公職人員辭職下海經商的,手段作風比起現在的陸司言都狠,這魄力……我現在有點理解你當初去以白家裡逃跑的心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