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很快買了一堆吃的東西回來,裡面有葉清歡要的瓶和溫水,都被他隨手丟在了後座上,不做任何的停留,上車就走。
他是個十分警惕的人。
看了一眼後視鏡,皺眉道,“這丫頭怎麼還沒醒?死了?”
葉清歡剛把安安放到藤筐里,忙着給沖,聞言避開了他的目,“要不你把放了吧,跟邵家沒有關係,就是我開的培訓班的孩子,接來幫忙的。”
阿泰卻仿佛看穿的心思了似的,冷冷的瞥了一眼,警告道,
“別耍花樣,放不放誰不用你跟我說。”
葉清歡便老老實實的閉上了,搖勻了之後,給安安餵。
借着抱孩子的遮擋,塞了小半個撕開的麵包到小艾的裡。
昏睡的人往往能給人更的戒備心。
不知道阿泰要帶自己去哪兒,但是知道,小艾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跟着他們一起走,隨時都有危險,必須想辦法讓小艾逃走。
隔着千山萬水的Y國邊境。
信號塔接上信號之後,藍鷹的衆人接到了燕京的消息。
屋子裡沉默下來。
“都怪我,”小五臉蒼白,“要不是我把人看丟了,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荀副看着一言不發的邵允琛,心中直嘆氣。
“誰也沒想到鎮上的信號塔也出了故障,慕楓收到消息的時候,阿泰已經到燕京了,本沒來得及傳遞過去。”
管彪和安洋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一屋子大漢一個個都是垂頭喪氣的樣子。
一邊是妻兒,一邊是國家派的任務,不管是誰,都是難以抉擇的事。
良久,邵允琛擡起頭來,眼神沉鬱,藏起了所有的緒,
“所有人,計劃照常進行,現在出發。”
和黑狼的人約定好的時間是當晚十點,藍鷹用阿泰作爲換,黑狼必須給他們潛伏在國內幫黑狼的組織打掩護的生意人名單。
這些毒瘤不除,後患無窮。
天漸晚,邵允琛說完這話之後就出去了,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
跋涉了不知道多久,葉清歡從睡夢中被顛簸驚醒,醒來的時候邊漆黑一片,聽到海浪的聲音,心中咯噔一下。
是在船艙裡面。
竟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運上了船。
“小艾……”
驚慌的四,黑暗中聽到一個低的聲音,“清歡姐,我在。”
“你沒事吧?安安呢?”
“安安在我旁邊。”
循着聲音,葉清歡到了小艾的手,也到了旁的藤筐。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是哪兒?”
“是貨艙,”小艾的聲音很小,幾乎要被海浪蓋過,
“車開到海邊的時候,你就睡着了,安安也沒了靜,他把我們都弄上了一條大船,他好像和開船的人認識,說了我聽不懂的話,然後就有幾個人來把我們關到貨艙里了。”
葉清歡皺着眉,仔細想了想,猜測大概是阿泰給的那瓶水有問題,小艾當時在裝暈,所以沒給喝水,但喝的水,還有給安安泡的水都是那瓶水,所以和安安都被下了藥。
原本還想找個機會讓小艾逃跑,可是沒想到這麼不當心就被人下了藥。
“小艾,你聽他們說了這條船要去哪兒嗎?”
“他們說的話我聽不懂,不過我看到船上有幾個大字。”
“什麼?”
“寫着東山航海。”
東山?
葉清歡神一滯。
東山距離燕京兩千多公里,阿泰帶着們三個人跑了起碼一天一夜的時間,據小艾的描述,他們是在一條大貨船上。
約意識到了,阿泰打算帶們從東山碼頭渡出境。
“姐,我們要去哪兒?”
“要是猜得沒錯的話,是Y國。”
從東山碼頭往南一直航行,大概三天的時間就會到達Y國的新板府。
邵允琛曾經說過,阿泰和慕晚都是Y國人,阿泰所在黑手黨組織也常年在Y國活,所以這次阿泰是要帶去那個組織的老巢。
船艙很狹窄仄,漆黑一片,連手指都看不見,葉清歡給小艾鬆綁了手腳,兩個人抱着孩子在一個角落裡面,有魚腥味在周圍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