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之後,葉清歡一時間有些發怔,慕晚沒有爲難已經遠遠在的意料之外,如今竟然能從慕晚這兒得知願意幫自己逃出去?
這不是天方夜譚麼?
大概是見到葉清歡神猶豫,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慕晚便又緩緩地打出幾個手勢來,打的很慢,以便於能看懂。
“不用懷疑,我沒瘋,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而已。”
一時間,葉清歡的心中五味雜陳。
說起來,慕晚世可憐。
母親份特殊,一出生就被視爲一個錯誤,慕老爺子收養了卻瞞的世,用一場臥底計劃來檢驗的忠誠,作爲黑狼的外孫卻只被當一顆棋子,親哥哥又是這樣的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無論是有緣的親人還是養的親人,從來沒有人對付出過真心。
沉良久,葉清歡還是沒有回應的話,
“水涼了,我給你換一盆吧。”
搖搖頭,示意不用,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
葉清歡識趣的退出了浴室。
待在外面臥室里,回想剛剛慕晚說的話,一時間難以分辨真假,但如果是假的,似乎慕晚也不能從上得到什麼,但還是不敢輕易相信。
再等等看吧,就算是走,也不可能自己一個人走,還有安安和小艾呢。
翌日一早,傭人送來了結婚用的紅嫁,Y國的風俗是新娘要戴上滿滿的金手鐲金項鍊出嫁,所以送來的東西里是黃金飾品就幾乎要閃瞎了人眼。
慕晚卻對那些東西看都不看一眼。
阿泰在滿屋子的首飾之間慢悠悠的走着,白皙的過分的一隻手緩緩過那些金銀皿,面上着詭異的興,
“小晚,你看這些是鷹哥送來的聘禮,這些是外公讓人送來的嫁妝,外公說了,你只要嫁過去,之後不管了什麼委屈,他都給你撐腰。”
葉清歡站的遠遠地,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暗忖,
自然是要給撐腰的,慕晚嫁給禿鷹,那不是自己一個人嫁給了禿鷹,而是黑狼帶着整個組織和禿鷹組織的合作,禿鷹雖然沒有黑狼的勢力範圍大,但是他在帝國有大量的人脈,貿易年代,黑狼需要他牽線搭橋才能將他的生意做。
慕晚不傻,很明顯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所以對於阿泰的話充耳不聞。
“小晚,哥哥不會害你的,哥哥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真的關心你的人。”
阿泰朝着慕晚走去。
慕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目中仿佛藏着兩冰凌。
從葉清歡的角度,看到慕晚飛快的打着手勢,作太快,以至於本看不清是什麼,所以也沒辦法完全看懂。
阿泰卻看明白了,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所有人都在利用你,但是我和外公絕對不會利用你,我們是你的親人,你是怎麼想的,怎麼能說這種話?”
慕晚又打了一些手勢。
阿泰登時變得氣急敗壞起來,“胡說,誰告訴你的?外公對我很好,以後整個組織都是我的,誰給你洗腦了?是不是?”
話音剛落,葉清歡心中咯噔一下,對上阿泰怒氣騰騰的目。
天地良心,可什麼也沒說。
“賤人,讓你來是讓你伺候小晚的,你竟然敢在耳邊說這些廢話,我看你的舌頭留着也沒什麼用。”
說着,他忽然從背後出一把彈簧刀來,'鏘'的一聲,彈出寒閃爍的刀刃,大闊步的朝着走來。
葉清歡一下子慌了,急聲道,
“我什麼也沒說,你冷靜點。”
阿泰卻完全聽不見說的話似的,自顧自道,“小晚是因爲你所以才不能說話了,你早就該跟一樣了,就算是跟一樣你也彌補不了對的傷害。”
葉清歡接連後退,直到後背撞上牆壁,已經無路可逃。
瓷碎裂的聲音在屋子裡炸響,阿泰的腳步就停在面前不足二十公分的距離,生生止住。
他驟然回過頭去,“小晚,你生氣了?”
梳妝檯旁,一碗傭人剛送來的中藥湯碗被砸的稀爛,慕晚握緊了拳頭,冷冷的看着阿泰,眼中滿是無力的恨意。
葉清歡的後背緊着牆壁,渾的神經都繃緊了,也不敢一下,生怕阿泰突然發起狂來真的割了自己的舌頭,這個瘋子,自從下了船之後似乎越來越難以控制他自己的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