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允琛的份在這兒,沒必要跟他僵持,荀副直接攔住了邵亦澤,
“三爺,請吧。”
邵亦澤掃了邵允琛和葉清歡一眼,
“你們倒是真的一家和諧,就好像兩年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這種飾太平的日子,也就你們邵家的人幹得出來。”
說完這番嘲諷的話他冷笑着走了。
重症監護室里,葉清歡和邵允琛看着醫生護士給邵建邦上各種管子,心率儀上的心率目前還在一個平穩的狀態,但邵建邦的臉卻是蒼白無力的。
邵允琛看着沒什麼反應,但手卻是涼的。
“沒事的,爸一定會醒的。”
葉清歡握緊了他的手,“等爸醒了,我們給他安排新的療養院,邵亦澤絕對進不去的那種。”
“沒事,”邵允琛神淡淡,“不用安我,邵家的親關係向來淡漠。”
他提到'邵家'兩個字的時候仿佛是提到別人家一樣,冷靜的過分。
兩年前,邵雨心跟着莫謙一起去國外治療,到現在也沒回來過,一年多以前,黎麗將自己手上邵氏集團的份都變賣了之後,一個人住到了山上的佛堂里吃齋念佛,這一年時間杳無音訊,如今邵建邦也倒下了。
回後,的丈夫真了無父無母的孤兒,鼻子竟有些酸酸的。
他說着不在意,可是又有誰會真的不在意親人家庭呢?
儘管知道,卻也不拆穿,只是張開手指和他十指相扣,輕聲道,
“我和安安都在。”
原生家庭無可改變,但我們可以組建新的家庭,用溫暖來覆蓋從前的苦痛。
翌日一早,
葉清歡去醫院看邵建邦的時候,在重症監護室門口看到了一道悉的影。
“媽?”
黎麗穿着素淨,一月白的子,長發盤在腦後,兩鬢的斑白也沒有任何的修飾,眼角細紋掩蓋了過往的芳華,雖然比從前蒼老了不卻不憔悴,神看着很好。
見葉清歡來了,低頭了眼淚,似是不想讓人看見。
“媽,你怎麼哭了?爸沒事,醫生說了,手是功的,醫生說四十八小時醒來就沒事了。”
黎麗搖搖頭,眼圈還是紅的,“沒事,他要是醒的過來自然是好,要是醒不過來的話,我也陪着他。”
“媽,您……”
“山上佛堂的事務我也都辭了,他要是醒不過來的話,我就在醫院陪護,不用你們心費神,你們都有自己的事要辦,我知道的。”
“您不怪爸他之前對您那樣啊?”
葉清歡有些詫異,畢竟之前黎麗在牢裡,邵建邦可毫沒手,直接就跟談了離婚的事,半點舊都沒念着。
“也是我有錯在先,這些年和他一塊兒過日子,都揣着自己的想法,誰也沒真的真心待誰,倒真的不如從前在那小院子裡的時候了,對對錯錯的我也不想去管了,反正也都是半截子進了黃土的人了,你說是吧。”
葉清歡不好附和,便說,“您還好呢,別說這些話。”
黎麗不置可否,轉過去繼續看着重症監護室里昏迷的男人。
已經將近六十了,兩個人的確都已經是半截子進了黃土的人,有什麼恩怨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計較的心了。
這樣也好。
從醫院回去之後,葉清歡把這事兒跟邵允琛說了,他也沒什麼反應,但第二天的時候,葉清歡便聽到他和荀副說話,說是要把山上的佛堂里修個療養院,似是已經做好了邵建邦再也醒不過來的準備。
後來醫院傳來消息,說病人陷長久的昏睡時,也沒見邵允琛有什麼反應,連過問也沒多問一句。
直到半個月後,山上的療養設備都到位,荀副派人把邵建邦送走,那一晚的午夜,葉清歡醒來的時候,發現邊空了。
台上傳來打火機的聲音。
葉清歡披着服下了牀,走到台的時候風剛好吹來一陣煙,
“咳……”
驚了邵允琛,他回過頭,愣了一下,將手指間的煙頭掐滅了。
“我記得你不煙。”葉清歡低着頭避開了煙霧,剛咳嗽過,的聲音有些沙啞。
邵允琛將打火機和煙盒都收了起來,隨手拿了台上一本雜誌去了去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