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的早晨和燕京大有不同。
早上七點,葉清歡就被窗外此起彼伏的鳥鳴聲給醒了,懶洋洋的翻了個後,發現邊空無一人,這才睜開眼。
“允琛……老公……我了。”
半晌沒聽到回應,只得自力更生,出臥室一看,外面也沒人,桌上放着酒店訂好的早餐,還熱着,盤子下面着一張紙條。
“安安醒的早,我帶安安出去走走,醒了記得吃早餐。”
看這字跡還沒幹的樣子,倆人大概也是剛走沒多久。
葉清歡了個懶腰,一屁在餐桌前坐了下來,臉也沒洗牙也不刷十分愜意的吃起早餐來。
外面窗台上停了一隻藍灰的鳥,歪着頭打量着屋子裡面的形,好像很好奇的樣子。
葉清歡抓着吃剩下一半的麵包出去,輕手輕腳的,生怕嚇着它。
這鳥倒是膽子大,都走到近了,也沒半點要飛走的意思,而是一臉好奇的盯着葉清歡手裡的麵包。
“你是真的膽子大啊,竟然也沒人把你抓走。”
葉清歡笑笑,掰碎了麵包灑在台的鐵藝圓桌上,招呼鳥兒過來吃。
這鳥也是不客氣,撲棱了兩下翅膀,真飛過來啄麵包碎,吃的歡快不已。
九龍的景區里大多都是保護,各種珍稀的鳥兒不,此前葉清歡學點翠的時候,認了不鳥,但這個倒是頭一回見,又忘了拿手機出來,不好搜索。
“就你小呆鳥。”
自己餵得高興,全然沒注意到隔壁台上一道影已經注視了很久了。
“啾啾。”
男人的聲音從隔壁傳來,與此同時,藍灰的小鳥像是聽到召喚似的,猛地咬了一大口麵包碎,撲棱着翅膀飛走了。
葉清歡嚇了一跳,追着它飛行的軌跡去,便看到它飛到了隔壁的台上,穩穩地落在一個男人的肩膀上面。
山里霧氣重,早上七點霧氣還沒完全散去,一時間看不清楚隔壁台上的人,只看到是個男人,穿着酒店的睡袍,似乎是在作畫。
“葉小姐。”
悉的聲音穿過霧氣,落在葉清歡的耳朵里,愣了一愣,覺得耳,好一會兒才想了起來,“是……韓先生?”
“是我。”
恰好風吹過,霧氣散了一些,出男人清晰的影。
“早,”葉清歡先是笑着打了招呼,不過又想到昨天的事,
“韓先生,你住在隔壁嗎?”
“昨晚太晚了,就在這兒住下了,讓助理把我行李送過來來着,這會兒還沒送來,這不,只能穿着睡出來了,失禮了。”
“沒事沒事,”葉清歡笑笑,“那隻鳥是你養的?”
韓東旭的肩膀上站着剛剛那隻藍灰的鳥,十分親暱的樣子。
“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我剛剛還在想景區怎麼有這麼不怕人的鳥,原來是有主的。”
“啾啾對一般外人也是恨警戒的,就連我兒平時都接近不了,它不怕葉小姐,我也有些詫異,可能是緣分吧。”
“是嗎?”葉清歡走到台邊上,跟隔壁台之間只有一個一米多的安全間距,原本是想看清楚鳥的,卻沒想到一眼看到韓東旭跟前的畫板,
“韓先生,你在畫山水啊,你是畫家?”
“生意人,在H國開了兩間畫廊而已,外行,算不上畫家。”
“畫的很好啊。”
葉清歡這話絕不是恭維,韓東旭的畫是山水潑墨,沒個幾年的功底是畫不出來這樣的意境的。
“就是缺了點東西,韓先生最近心不太好麼?”
潑墨畫是最能看出一個人的心境的,心境開闊畫作自然開闊,心境憋悶畫作自然也會跟着不夠通。
韓東旭並不否認,“是有點,生意上的事有些不如意,不過不是什麼大事。”
說着話,隔壁似乎是有人敲門,韓東旭往屋裡看了一眼,“抱歉,應該是我助理把我的行李送過來了。”
“沒事,您忙吧。”
“葉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話,等我換一下服,一起下樓吃個早餐。”
葉清歡猶豫了一下,“好。”
雖然吃過早餐了,但昨天把人家服弄髒了,這事兒始終還沒過去,加上昨晚韓東旭又帶他們一家去了熊貓館,一來二去的,倒是承了,不好拒絕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