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進來。”
“蘭姐，是我，”葉清歡抱着設計稿推開辦公室的門，微微一笑，朝着蘭姐的辦公桌走去。
“你來的剛好，去給我倒杯咖啡。”
一句話將葉清歡正要遞設計稿的作給打斷了，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拿過了蘭姐的杯子，
“我這就去。”
正準備走的時候，辦公桌後面傳來蘭姐煩躁的聲音，“畫的什麼七八糟的東西，小學畢業了麼？”
一沓畫稿'咚'的一聲全都被捲起來丟進了垃圾桶里。
“怎麼還不去？”蘭姐注意到了葉清歡手裡的文件，“手裡拿的什麼？”
葉清歡愣了一下，忙道，
“這是我想的秋冬系列的設計畫稿，想給您看的。”
蘭姐打量了一眼，似乎是有些詫異，半晌吐出一句話，
“放着吧。”
葉清歡將自己的畫稿擱在了桌上，心裏面鬆了口氣。
出門沖咖啡的時候遇見了蘭姐的首席設計助理小何，手裡抱着不的文件迎面走來，一副行匆匆的樣子。
“小何姐，早，”葉清歡打了聲招呼。
小何卻忽然一個趔趄，手裡的文件'嘩啦'一下撒了一地。
“我的天……”
葉清歡忙蹲下幫撿東西，“我這聲音也沒多大，怎麼也嚇着你了麼？”
“沒事沒事……”小葉手忙腳的收拾地上的殘局，有幾張紙飄得遠了，又回頭挪了好幾步去撿。
地上的大多都是一些設計稿，葉清歡見了幾張之後，欣喜道，
“這都是今天面試的人的作品麼？這些設計的很棒啊，可以考慮作爲今年秋冬款珠寶式樣的。”
小葉忽然轉過來，神有些不自然，
“都是樣稿，還得給蘭姐做審核的。”
說着，葉清歡手裡的兩張設計稿便被匆匆走，小葉重新抱着那堆文件走了。
葉清歡愣了愣，什麼樣稿？這不是面試者的作品麼？右下角還署名，寫着宮川兩個字呢！設計部似乎沒有宮川的人。
疑歸疑，葉清歡還是去茶水間泡了咖啡，將自己的本職工作給做了。
“蘭姐，咖啡。”
“嗯，謝謝。”蘭姐接過咖啡喝了一口，便擱在了手邊，接着看那些在口中很不流的畫稿，一張張的團團丟進垃圾桶。
葉清歡並未在垃圾桶看到自己的畫稿，但是卻在蘭姐的鼠標墊下面看到了自己裝訂畫稿的文件夾。
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離開了辦公室。
還以爲這個蘭姐會不一樣，沒想到幹這行的都這樣，想要讓一個高位者完全虛心接新人的意見的確是一件很難的事。
雖說一開始就做好了自己這設計要打水漂的準備，但是看到自己的畫稿被當鼠標墊對待，葉清歡還是鬱悶了一天，想當初從國外回來，顧家可是專門爲立了一個珠寶工作室的，這人生大起大落，也是無奈。
下班後，葉清歡拖着打雜了一天的子從集團出來，遠遠地看到一道悉的影，正是早上被嚇了一跳的小何助理，正要打招呼，卻被人搶了先，還是個清秀俊秀的男人。
“清歡。”
後一道輕快的聲音響起，拉回了葉清歡的目。
“小白，”葉清歡回過頭看到小白，當下笑了笑，“我還以爲你走了呢。”
“去了趟洗手間。”
倆人並肩從集團閘機走出，葉清歡悄悄指了指遠的小何助理，“那個是小何姐的男朋友麼？”
“誰？”小白一臉的八卦，順着的目看了一眼之後，搖頭否認，“不是，小何的男朋友我見過，個兒沒這個高，這個十有八九是最近參加面試的學生。”
“學生？”
“嗯，最近參加面試的多，試圖走後門的也多，瞧瞧小何最近這春風得意的樣子，這是主宰了多未來設計師踏咱們這個行業門檻的生殺大權啊。”
葉清歡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以前不在底層不知道，現在才明白真的大一級死人，小何雖然只是一個設計助理，但是這些面試的孩子們偏偏都得過了這關，只要一個否定，管你有多才華，連邵氏集團設計部的門都進不來。
說起來小何是蘭姐的首席設計助理，要是自己的設計能被小何認可的話，說不定也是一個門路，葉清歡忽然眸一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