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要我離開宮川?”
娜娜的聲音有些沙啞,常年煙喝酒,嗓子早已不如一般孩清脆。
夏薇說,“聽得懂就好。”
娜娜自嘲的笑了笑,“現在不是我離不離開他的問題,而是正如你所知道的一樣,他已經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聯繫我了,從曼徹斯特電音節之後。”
夏薇皺着眉,一臉的煩躁。
提到這個電音節就氣不打一來,要不是當時被小姨走,原本也是要去電音節的,可偏偏沒去,沒去也就算了,可是從宮川回國後的種種表現來看,他明顯是經歷了什麼。
多方查證,似乎和娜娜無關。
他在曼徹斯特究竟經歷了什麼?
“夏總,就算是沒有我,你也未必能和宮川有結果。”
聽到這話,夏薇冷冷的看了一眼,“這是我的事。”
想要的東西,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得不到的,男人也一樣。
夏薇走後,娜娜一個人在包廂裡面坐了很久。
從窗戶上看着樓下又恢復了聲犬馬燈紅酒綠的樣子,笑了笑,隨手倒了半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刪了關於宮川的所有聯繫方式。
對於宮川而言是另一個人的影子,那對於而言,又何嘗不是把宮川當另外一種寄託?
誰也沒真的上誰,所以談不上傷。
夜總會門口,司機早早將車停在門口,保鏢拉開門後,夏薇直接上了車。
“去濱江大道。”
“小姐,這麼晚了,您不回去麼?安總今晚的飛機到燕京。”
要不是司機提醒,夏薇已經快把這件事給忘了。
小姨來燕京了。
愣了一會兒後,夏薇問,“安總幾點的飛機?”
“十一點,現在九點。”
“你們直接去機場接安總,我自己去濱江大道就行了,前面路口你們都下去。”
“小姐,這麼晚了不安全。”
“要我說第二遍嗎?”
夏薇個子小,說話的時候眼神語氣卻格外的凌厲嚇人。
司機立馬不敢說話了。
夜已經深了。
濱江大道有一條街上開着幾家比較私人蔽的清吧,比起王權夜總會那種地方,這裡更是文藝青年的最。
夏薇的車開不進巷子,索停在了路邊,踩着高跟鞋進了巷子深。
一家名爲'嘉禾'的酒吧開的像個農家樂,藏在巷子最深最偏僻的地方,店裡也沒幾個人,放着爵士樂,三兩客人點了一杯酒小酌。
夏薇一進門便看到了宮川。
跟以前一樣,坐在靠窗的角落裡,自己一個人,點了一盤花生米,一杯尾酒。
這三年裡,來過這裡很多次,見過很多次這樣的他。
所以前段時間一發現他不來這兒了,就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現在又恢復了從前的裝填,看樣子是又心如止水了。
徑直走了過去,“帥哥,這兒有人麼?”
宮川擡頭,看到的時候皺了皺眉,“有人。”
“有個鬼!”
夏薇一屁坐了下來,直接跟服務生點了一杯'龍舌蘭'。
宮川說,“既然不管我說有人沒人你都會坐,那又何必問我?”
“我的教養告訴我,需要禮貌。”
不等宮川說話,夏薇又說,“但是對於你這種不講禮貌不紳士的人,禮貌只需要位置表面就夠了,並不需要力行。”
宮川也沒打算和計較,繼續喝自己的酒。
沒一會兒,夏薇點的龍舌蘭也送了上來。
“謝謝。”
服務生走後,夏薇低頭喝了一口,味道有些嗆,皺了皺眉,手去拿宮川面前盤子裡的花生米。
“借兩顆啊。”
說着借兩顆,接連吃了一把下去了,也沒見停下來。
宮川索將還剩下一半的花生米盤子推到面前去,又來服務生上了一盤。
夏薇說,“怎麼今天耐心這麼好?平時不都是讓我這種大小姐不要在這兒吃別人吃剩下的花生米的麼?”
這三年裡,沒和宮川在這兒'偶遇',更沒吃他點的花生米。
“你住的地方離這兒不近,吃完早點走。”
“怎麼?”夏薇托着腮,子前傾,凝視着宮川,“這麼急着趕我走,是怕我吃了你麼?我有這麼恐怖?”
已經離的很近了,上的香水味若有似無的竄到宮川的鼻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