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宛如一隻手揪住了葉清歡的心臟似的,臉驟然一白,好在是燈遮掩,並未落在邵允琛的眼中。
“是啊,鬼門關,”慌中,迫着自己冷靜下來,眸微微轉,“坐了三年牢,可不是走了一通鬼門關麼?”
這個解釋,還算說得通,葉清歡一下子定下神來,“反正我是不想幹這行了。”
一句'我不想幹了'將邵允琛的質疑堵回去了大半。
可不是麼?人家不想幹了,你還能着去幹不?即便是心裏面還有懷疑,可是卻問不出來了。
“辛辛苦苦學了這麼多年的東西,說不干就就不幹了,不覺得可惜?”
“那你呢?”
葉清歡的目落在了被子上,“你就打算在軍區干一輩子的文職幹部麼?因爲別人覺得你只能幹這個了,所以你就幹這個?”
聞言,邵允琛的臉漸漸沉了下來,“不該問的事不要多問,有些事你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任何好。”
他的眼神十分森冷,似乎是一把寒熠熠的匕首,在葉清歡的脖子上比劃似的,驚出了一的冷汗,竟一時語塞。
邵允琛深深地看了這一眼,便將書擱在了牀頭柜子上,睡了。
直到房間裡響起平穩的呼吸聲,安靜的宛如剛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的事,葉清歡才鬆了一口氣,手心裏面全是冷汗,也沒心思畫圖了,索關了電腦爬上牀睡覺。
其實只要不過問邵允琛的事,他大多數的時候還是很好說話的,今天了他的逆鱗,並不是故意的,只是很好奇一些事,所以想冒着惹惱他的風險來測試一下他的反應。
夜昏沉,葉清歡睡得舒服,便習慣的翻了個,鼻尖到一溫暖的時候,愣了一愣,緩緩睜開眼來。
睡眼惺忪中,看到了兩扇纖長的睫,往上是濃的眉,往下是拔的鼻子,確認自己沒看錯之後,繃着臉小心翼翼的往後挪了挪。
這要是被邵允琛知道的話,會把自己推下牀吧,簡直驚險刺激。
往後挪到一個安全位置之後,葉清歡卻睡不着了,打量着側的那張臉,不知道怎麼的想到了每天給他洗澡的時候那一把的好材,忽然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空氣中有淡淡的皂水氣味,是從邵允琛上來的,莫名的乾淨好聞。
他這個人表里如一的古板,連沐浴都不肯用,堅持用一款國產老牌子的皂,櫈黃微微明的,在上打一圈,洗完幾乎聞不見味道。
葉清歡在辦公室聞邊各種各樣的香水幾乎快聞到吐,所以每天睡覺的時候,聞到這樣的一種淡淡清香,總覺得是一種。
仔細看,邵允琛這張臉真的格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線的原因,連孔都看不出來,頭髮有些日子沒理了,這會兒安靜的垂在腦門上,遮擋住了大半眼皮的位置。
葉清歡忍不住出手,輕輕地給他撥了撥。
手腕驟然被一隻大手抓住,那一直安靜閉着的眼睛倏然睜開,靜靜地看着,不發一言,似乎是等着解釋。
葉清歡驚呼了一聲,心臟都跟着跳了一拍。
“你……你別誤會啊,我沒想對你幹什麼,我就是看到你頭髮太長了,遮住眼睛,我隨手,隨手幫你撥一撥。”
這蹩腳的藉口雖然是實話,可是自己聽着都不信,臉都憋紅了。
邵允琛還沒鬆開的手,盯着看了片刻,忽然將拉至自己前。
葉清歡臉都變了,瞪大眼睛看着他,連反抗掙扎都忘了。
那張俊朗不凡的臉漸漸在眼中放大,的瞳孔驟然收,不知道哪兒來的理智,一下子將他推開了。
推開之後,一下子從牀上彈了起來,抱着被子一臉的警惕,“你幹什麼?”
邵允琛依舊躺着,那雙清冷的眼眸在深夜中顯得格外深邃,深深地看了一眼後,又緩緩的閉上了,
“如果你剛剛不反抗的話,我就會讓你以後照舊睡到隔壁去。”
葉清歡心中一緊,想明白怎麼回事以後臉漲紅了,憤憤道,“你想什麼呢?我是花癡嗎還不反抗,你當你是天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