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邵允琛遠在國外,沒人聯繫的上。
關卿卿焦慮了一整個晚上,司南一直陪着安,說盡了好話但都聽不進去,直到早上警察局那邊打電話來,說人找到了。
燕京北城護城河河岸上。
早上七點,警察已經將黃的警戒線拉開,現場的一切都沒,等着害人親屬過來辨認。
關卿卿一下車就了,要不是司南扶着,本站不起來。
已經被裹袋裹住了,只出一張被河水泡的發白髮脹的臉,司南扶着關卿卿的肩膀,兩個人許久都沒緩過神來。
“不是,這不會是。”關卿卿不願意承認這個人是葉清歡。
司南緊了拳頭,猶豫片刻後,讓法醫拉開了裹袋,拉出的手來。
左手的無名指上,戴着一枚鑽戒,是邵允琛送的,他們都認識。
而遠,一輛黑的勞斯萊斯停在警戒線外面,宮川踉踉蹌蹌的下了車,開圍觀的衆人,遠遠看到躺在河岸上的影時,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揚起無數灰塵。
他的臉上一點兒都沒有。
張了張,仿佛失聲了一樣,完全無法說出話來。
關卿卿終於崩潰,眼淚宛如開閘了一樣怎麼也止不住,司南眼疾手快的扶着,而直接在懷中哭暈了過去。
司南的眼眶也紅了。
“案發時間應該是凌晨兩點至三點之間,不排除綁匪因害怕警察追捕,所以被激怒丟棄害人的機,目前綁匪的份基本確定,已經在全國張了通緝令,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警察的聲音很機械,他們一年到頭理無數這樣的案件。
司南的子都是麻的。
人死不能復生?
五年前他已經親眼見過一次好友的離世,那場大火燒的鋪天蓋地,警察也是這麼跟他說的,人死不能復生。
五年過去了,人世間有許多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他原本以爲這是上天對顧傾城的照顧,可才過了五年而已。
才五年啊,安安還那么小。
——
風霆集團總部辦公室。
助理匆匆敲門進來,“夏總,剛得到消息,IM的葉總去世了。”
“什麼?”夏薇臉一變,立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怎麼可能?”
“現在IM還在封鎖消息防止市盪,這消息是內部人傳來的,IM那邊現在已經全都套了。”
“是真的?”
夏薇依舊不敢置信,好半天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拿了車鑰匙便匆匆往外走去。
“夏總,夏總您去哪兒?郭總馬上就到了,西郊的地……”
助理本不住夏薇,走的飛快,徑直進車庫提了車,在城市主幹道上飛馳,車廂里,一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將無線耳機塞到耳朵里,撥通電話之後,急聲問道,“你現在在哪兒?”
那頭沒有任何回應,電話直接掛斷了。
眉頭蹙起,重新撥出一個電話,“莉莉婭,查一下我給你發的這個號碼,五分鐘之內,我要他的定位信息。”
兩個小時之後,夏薇在太平山墓地找到了宮川。
莉莉婭找定位是很快的,但宮川一直在雷達上移,眼看着他的車開到了城西,車速恨不得上了二百碼,夏薇追着雷達顯示只用了平時一半的時間就抵達了城西太平山公墓。
宮川上穿着西裝,褶皺不平,襯衫上滿是污泥,鬍子拉碴的服落魄邋遢的樣子,頭髮也是糟糟的,坐在秦羽的墓碑跟前。
夏薇站在遠看了一會兒,心裡難的很,卻還是出服從容的神,拎着酒瓶過去了。
“喝酒嗎?”
遞出一瓶啤酒。
宮川作緩慢的擡起頭看了一眼,手接過了啤酒。
“砰”的一聲,直接用牙齒開了啤酒蓋,仰頭就是半瓶下去,眼眶就紅了。
夏薇在他旁邊席地而坐。
“我車裡有一整箱的啤酒,但我拎不,你要是想喝的話,喝完這兩瓶,我們可以去車上喝。”
夏薇知道,葉清歡對於宮川的意義不會亞於秦羽,邊的人一個接一個離去,到最大打擊的,莫過於他。
宮川自嘲的笑了一聲,“除了喝酒,我現在還能做什麼?人最慣常做的就是自我,除了緬懷已經不在的人之外,我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