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沒有拒絕。
一夜過去,東方既白。
宮川醒來的時候是在酒店,浴室里傳來嘩啦的水聲,而牀邊隨意的堆着幾件服,從內到外,屬於人的,的服。
他的頭很疼,但還不至於記不得昨晚的事。
一時間腦子了。
浴室里的水聲戛然而止,開門聲中,夏薇捂着裹着的浴巾出來,一頭漂亮的秀髮被巾裹住,只出緻的掌小臉。
“喲,醒了?”夏薇扯出一抹笑意,“幹嘛這麼看着我?”
宮川着牀單,面複雜,“抱歉,昨晚我喝多了。”
夏薇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男人總是在事後用這種藉口,在我看來是逃避責任的一種行爲,很不齒。”
“我……我會負責。”
宮川的眼神是真誠的,可是這份真誠不過是來源於他作爲一個骨子裡很傳統男人的擔當而已,和無關。
空氣沉默了幾秒,夏薇忽然笑了一聲,“別逗了,大家都是年人了,男歡而已,生理需求和心理需求還是分的清楚點比較好,說什麼負責不負責的,怪嚇人的。”
宮川一愣。
夏薇並不看他,到牀頭拿了自己的服重新回到浴室,裡面傳來吹頭髮的聲音,不久後,換好服出來。
臨走時看了宮川一眼,“你和我充其量也就是算一夜,不必介懷。”
說完這話,便走了。
'砰'的關門聲後,屋子裡一片寂靜。
宮川俯下,手指進糟糟的頭髮里,腦子裡面一片空白。
人在緒化的時候做的事完全不可控。
但他實在是沒有力想這件事了,手機上有司南的未接來電,和他的短信。
“該通知的人都通知了,只剩下琛哥聯繫不上,但慕楓說G國那邊的事進行的順利,大概一周後就回來,清歡的事,我沒辦法開口。”
司南沒辦法跟邵允琛代這件事。
而宮川更做不到。
昨晚如果他沒有喝多,又或者他是親眼看到葉清歡進了家門再走的,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
可沒有如果。
小艾從G國回來了,溫以白第一時間帶着買機票回國。
關卿卿把手裡的通告全都推了,電影違約造的一大筆損失全都個人承擔,將曾經顧傾城的所有東西都收拾出來,然後在葉清歡和邵允琛的小別墅裡面住了一周陪着安安。
安安才三歲多,不懂什麼是死亡。
“乾媽,媽咪怎麼還沒回來啊,媽咪的工作實在是太辛苦了。”
關卿卿鼻子一酸,轉過頭去急急地眼淚。
安安歪着頭想去看,被小艾哄住了,“安安,我給你買了你上次視頻跟我說想要的那個小熊,你要不要跟我上樓去看。”
“要。”
“好,我帶你去。”
小艾牽着安安的手上樓,走之前擔心的看了關卿卿一眼,這兩天緒一直都不好,只不過是在安安的面前繃着而已。
誰也不敢跟孩子說你再也見不到你媽媽了。
可是終有一天,會知道的。
下午的時候,小別墅來了客人。
周五關卿卿去學校接安安的時候見過一次閔,所以認識。
閔帶着兒子楠楠來的,南楠楠一來就去樓上找安安玩了,客廳里就剩下關卿卿和閔兩個人。
關卿卿說,“坐吧,你喝什麼我去倒茶。”
“不用,別忙,”閔忙拉着坐下,“我來是有事要說的,說完我就回去了。”
聽到這話,關卿卿下意識的攥緊了手指,“是他們要回來了麼?”
閔點了一下頭,“G國那邊事理的很順利,黑狼和他的同夥全都落網了,已經押送去了國際監獄,我跟我老公聯繫上之後,說了清歡的事,沒敢讓他多說,只讓他把押送的事接下了。”
關卿接了押送黑狼和阿泰的任務,那就意味着邵允琛可以直接回來。
“謝謝啊。”
“不用客氣,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閔的神十分複雜,“我知道這個時候安什麼都沒用,但是真的,人死不能復生,節哀的同時,我們還是要顧好活着的人,安安還小。”
關卿卿抿着脣,悶聲道,“你們不懂,清歡這幾年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