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詳着顧傾城許久,秦羽在眼中捕捉到的是陌生又悉的眼神。
秦羽問,“你是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張臉不會認錯,當初邵允琛讓去調查顧傾城的時候,反覆的看過無數遍的資料,右邊眉下面有一顆小小的痣,鼻尖上也有一顆。
而且剛剛一瞬間見到顧傾城,沒說話的時候上那冷傲的氣質,絕對就是那麼多視頻資料中的那個人。
只是一說話,仿佛就變了個人似的。
“記得?我該記得什麼嗎?”顧傾城的目越發渙散起來。
秦羽握住了的手,“你該記得啊,你的丈夫,你的兒……”
丈夫?兒?
是啊,有丈夫,也有兒,可是他們都在邊啊,不是記得的麼?
“好痛……”
顧傾城忽然捂着頭,五都擰在了一起。
“你怎麼了?”秦羽要去扶,超市門口的帘子忽然被魯的掀開,四五個大漢魚貫而,都是一臉的冷凝神。
緊隨其後的是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一看到顧傾城,急急地走了過來。
“傾城……”
秦羽護着顧傾城,面緊繃,看向來人的目很警惕。
韓東旭皺着眉,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虞,但是教養讓他克制住了,“小姐,這是我太太,不好經常頭暈,請把給我。”
“你太太?”秦羽的眉頭皺了起來。
“是的。”
“東旭……”顧傾城出手抓住了他的袖子,一臉的難。
很明顯,是依賴這個男人的。
秦羽不敢打草驚蛇,何況現在還沒弄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所以不得不將顧傾城暫時出去。
韓東旭衝着秦羽點了一下頭算是道了謝,讓人扶着顧傾城離開了超市。
秦羽跟到門口,看到他並未帶着顧傾城去醫院,而是去了停車場。
不好,在暈眩的況下不趕緊帶去醫院,而是帶上車匆忙離開?這似乎不符合邏輯,秦羽出手機,迅速的拍了一下車牌號。
——
回到莊園別墅里,顧傾城已經是十分痛苦的狀態。
“怎麼回事?”方韻一早接到電話,在實驗室門口等着。
韓東旭將顧傾城放在手台上,面蒼白,“問這些有什麼用,我需要的是能不這麼痛苦,清醒過來。”
方韻眉頭一皺,“韓先生,恕我直言,病人的記憶一天不完全找回來,就會永遠這麼痛苦,一次比一次加劇,直到最後所有的記憶紊瘋掉,你最好是早做抉擇。”
前段時間秦教授已經有了解決方案,但是因爲會完全記得過去的事,所以韓東旭一直猶豫不決,不肯讓他們手。
“這件事我要再想想。”
“那你慢慢想,等到最後真的瘋了,你再考慮什麼也沒用了。”
說着,方韻便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是醫科大年班的高材生,從小心高氣傲以治病救人爲己任,因爲沒出過象牙塔,所以對韓東旭這種主訴求不是以病人爲主的自私想法非常看不慣。
要不死秦教授攔着,非要自己手給顧傾城把手後症完全拉回正軌不可。
對於而言,先前的腦電波試驗只功了一半,一個嚴謹的研究者不可能讓這份失誤繼續延續下去。
方韻拿了儀給顧傾城測試數據。
往的頭上接線路的時候,方韻提醒道,“這次可能會有點疼,你忍着點,要是太疼了你就告訴我。”
顧傾城躺在手台上,一半這個時候的四肢都會被固定住。
在固定手之前,拉住了方韻的手腕,“方韻……”
“嗯,怎麼了?”
“你能幫我找回我的記憶嗎?”
方韻愣了一下,“我會盡力的。”
“不是盡力,是可以還是不可以?”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我該知道什麼嗎?”
“姐……”方韻出爲難的神。
秦教授再三叮囑過,不管自己知道什麼,不要去手。
豪門的恩怨不是他們這種平明百姓摻和的起的。
顧傾城卻握緊了的手腕,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救命稻草一樣,在極度的疼痛中,氣若遊,“方韻,你我一聲姐,所以姐能求你,跟我說真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