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愣了一下,其中兩個擡頭朝着丁強看了一眼,目有些瑟,裡嘰里咕嚕的不知道說着一些什麼哪國的語言。
丁強撓了撓頭,“說什麼啊?你是被抓來當苦力的?”
人質里,有人幫忙作證,“他們是當地的人,每天來給我們送飯的,他們應該不知道這兒是幹什麼的。”
丁強若有所思的點了一下頭,但是目卻一直落在最角落那個男人的上。
他一直都沒說話,形看着很瘦削,尤其是一雙抱着膝蓋的手,白皙的過分,簡直比這兒的人保養的還要好。
丁強的眼神警惕了起來,“你過來。”
男人的子明顯一僵,慢吞吞的起,着牆角往丁強方向走來。
丁強這才看清這個男人,個子很高,比丁強還高了半個個頭,就是一張臉髒兮兮的仿佛剛從煤堆里爬出來似的,本看不清楚五,只一雙大眼睛清清冷冷的看着他,莫名給人一種輕蔑的覺。
上穿的也是破破爛爛的,仿佛是一塊大黑布剪碎了裹在上的似的,渾上下最乾淨的就是那雙手。
丁強問,“聽得懂中文麼?你是幹什麼的?”
男人皺了皺眉,也不知道是聽懂還是沒聽懂,總之沒回答。
“哪兒人啊你?你從哪兒來的?”丁強又用英文問了一遍。
男人依舊不說話。
丁強疑了,“是個啞?耳朵也不好使?”
男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顯然是聽得見的,而且也聽得懂。
“你聽得懂是吧?”丁強的臉上浮起幾分淡淡的慍,“聽得懂還不回答,你是故意的?你想幹什麼?”
正僵持着,人質中忽然有人的眼神變了。
“丁強,趴下!”門口傳來副隊長驚恐的聲音。
丁強並沒有來得及反應,他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副隊長的方向,而人質中,黑皴皴的槍口早已搭准位置,一枚子彈徑直對着他的後腦勺沖了過來。
“鏘”的一聲,電火石之間,那枚子彈在空氣中生生的轉了個彎,被幾乎同時間出的狙擊槍子彈釘在了水泥牆面上,火星四濺。
所有人都傻眼了。
而院子外面的副隊長反應極快,迅速的掏出手槍,在人質的尖逃竄中,迅速擊斃潛伏在內的那兩個毒販。
一男一,竟沒被排查出來。
在一片慌中,只有丁強跟前站着的那個男人沒有任何的反應,從頭至尾十分淡定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甚至擡起頭朝着遠的高地方向看了一眼,當看着高地上有個人的影下來時,眼尾勾起一抹欣賞的弧度。
槍法準的人他見過不,但是像這樣能將別人打出的子彈打飛的,這個人是頭一個,而且更難得的是,還是個人,狙擊手。
秦羽背着槍到達塔寨的時候,副隊長正將丁強罵的狗淋頭。
“跟你說了多遍了,要小心盤問每一個人,人質裡面不會全部都是人質,潛伏在人質中的敵方還嗎?你是第一次進行清掃任務?就你這樣的,也能跟着隊長出去出臥底任務,你害死自己就算了,讓別人跟着你後面天天屁嗎?”
丁強一聲不吭,被罵的臉都發白了。
“行了,”秦羽看了副隊長一眼,“吃過這次虧他會記住的。”
說完這話,走到剛剛子彈擊飛的牆面跟前,掏出軍刀,將子彈撬了出來,遞給丁強,“記着,這枚狙擊槍彈剛剛救了你的命,如果我不在,另外這枚子彈現在就該在你腦子裡。”
丁強繃着臉,“知道,我記住了,秦姐。”
“行,別有太大力,人都會犯錯,重新去清點人質,要上報給總部派來送回了。”
“是。”
秦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出慣常清冷的笑,這是習慣安手底下兵的一種方式,然而自己並不知道這並不能起到任何安的作用,只會讓對方更加惶恐而已。
秦羽離開藍鷹之後,國家先讓臥底了三年,後來再回歸的時候因爲年紀也不小了,所以現在在國外帶的是一隻臥底隊伍,平時出任務的時候一般爲了不招搖只會派出兩到三個人,一個潛伏期在三個月到三年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