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上岸之後,沒回妹妹住的公寓,而是直接聯繫報局總部,一張高鐵票回到燕京,讓丁強做文字彙報,將楚曜的事完整匯報上級領導,申請外庇護,隔離楚曜。
丁強的手停在鍵盤上,“姐,那小子三番兩次接近咱們的機寫什麼啊?”
秦羽眉頭一皺,“竊取報。”
“竊取哪門子報啊?從之前他幫咱們解決的那兩件大案子來看,要是真想竊取報的話,怎麼可能這麼大張旗鼓的。”
“不然能是什麼?”
“姐……”丁強吞吞吐吐了半天,小心翼翼打量着秦羽的面,“其實我覺得吧,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小子十有八九,怕是看上你了。”
秦羽半晌沒說話,波瀾不驚的一雙眼睛裡冷靜如常。
見狀,丁強打了個冷,忙不迭的改口,“我胡說八道的,我這就寫匯報。”
秦羽還在休假期,提前回報局總部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燕京四區藍鷹特戰隊裡,管彪和徐大志兩個人當天下午就找上門了,拉着秦羽出去喝喜酒。
隊裡先前預備隊轉正的一個隊員結婚,請了全隊的隊員去。
秦羽說,“我現在也不在藍鷹了,我去算怎麼回事?”
管彪從懷裡出一個紅信封,“人點名要你去當證婚人的,請柬我都給你帶來了你能不去?”
秦羽一頭霧水。
解釋了一番才知道,結婚的這個藍鷹隊員是當年秦羽做主教練的時候,預備隊被選拔上來的員之一,擊是秦羽手把手教的,也是當初那批人裡面最出類拔萃的,算是去秦羽的門生。
“但我對他其實沒印象。”
“你這子我們還不知道啊?那一百個人裡面,你教的東西都一樣,學不學得好都是他們自己的領悟能力而已,但人家記着這教導的恩呢,你不去的話自己跟人家說。”
秦羽皺了皺眉,“隊長也去麼?”
“當然,隊長夫妻倆都去。”
想到顧傾城也參加婚宴,秦羽的心思鬆了幾分,“行吧,那我也去。”
正好很久都沒見到顧傾城了,平時顧及到自己如今在報局任職的份的問題,需要和各軍區的人保持距離,即便是休假也不好和顧傾城過於親近,以防有小人使絆子之類的。
但這次婚宴倒是個不錯的機會,可以明正大見面聊聊了。
見秦羽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管彪和徐大志兩個人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兩對濃黑英氣的眉恨不得揚到天上去。
在非戰鬥準備狀態的時候,秦羽向來有些迷糊,很多時候周圍人在幹什麼,就覺不到,或者說無暇去顧及。
所以周六的婚宴上,被人安排坐到主桌的時候,一度都還以爲真的是位置不夠,所以讓坐過去的,什麼婚宴的主桌客桌規矩,反正也不懂,隔着兩個桌子跟顧傾城揮了揮手,示意看手機。
顧傾城低頭看到手機上秦羽發來的短信,是讓婚宴結束別急着走的。
回頭看到秦羽正在和同桌的主桌新郎親戚聊天,也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麼,忽然站起來,筆的姿敬了個標準軍禮。
旁邊那中年男人也是一臉正經嚴肅的樣子,擺擺手示意坐下了。
“都說了不談軍銜了,秦羽這腦子真是……”
旁邊傳來管彪的聲音。
顧傾城看了管彪等人一眼,“裴長的年紀比秦羽大不吧。”
和秦羽同桌鄰座的男人裴升,和邵允琛同級別,不過是空軍武裝指揮部的,常年在南方,跟結婚的新郎是舅甥關係。
這個裴升,是這次上級給秦羽安排的相親對象。
管彪說,“大九歲,大點好,大點會照顧人,秦羽那子也就只知道在戰場上待着,退役的話,生活上基本沒什麼自理能力。”
“九歲有點大了,”顧傾城並不覺得大這麼多是什麼好事,“而且這個裴長的格好像也過於內斂了點兒,怪嚴肅的。”
“秦羽不也那樣麼,兩個人都不熱鬧,過得到一塊兒去。”
“再看吧,接看看也無妨。”
顧傾城也不好直接就下定論,只是覺得裴升並不適合秦羽,秦羽格本來就清清冷冷的,這要是再遇上個更嚴肅高冷的,難道結了婚以後家裡面安靜的跟不住人似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