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哥哥的神，楚婧眨眨眼，“哥，咱們組織裡面槍法好的也不，雖然可能真不如那個秦羽的人那麼神，但我覺得吧你也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的，差不多就行了，槍法主要得我自己練。”
“不行，”楚曜面沉，“非不可。”
“你這個非不可，到底是說的我非不可，還是你自己非不可啊？”
楚婧刻意將尾音拉的很長，一句'非不可'在屋子裡迴。
“哥，你還記得媽過世前說過，人這輩子最怕的就是連自己都認不清楚自己的心意，活的渾渾噩噩，等到明白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楚婧放下一把瓜子皮，聲音爽朗有力，“我走了啊哥，明天的紅楓節記得準時參加。”
而楚曜卻因爲剛剛那番話陷異常的糾結沉思。
他和楚婧是一母所生，母親是華人，所以他和楚婧才會一口標準的中文。
而母親是三年前過世的，因爲常年不好，一直都住院的緣故，對於母親的去世倒也是全家人早就做好準備的一件事。
一直到母親快過世的時候，他和楚婧才知道，母親內心本就從未接過他們國家一夫多妻的制度，當年在國外和父親相也是一場意外，一場麗的意外，懷着楚曜跟着他到了E國才知道他已經有三任妻子。
後來生下楚曜就一直鬱鬱寡歡，原本要離開E國的，但馬爾斯不允許，再後來再生了楚婧，每況愈下。
母親的過世對於楚曜的打擊幾乎是他前半生里最大的衝擊，尤其是知道母親其實心中一直對父親存在諸多怨念之後，他對國家一夫多妻的制度產生了強烈的牴。
也是因爲這個，他這些年才一直都在各國晃就是不肯回來。
但年歲將近，已經到了二十五歲國家法定的要娶第一任妻子的年齡了，不用想也知道，明天的紅楓節將會是個什麼樣花團錦簇的場面。
正煩躁着，楚曜眼角的餘忽然瞥見地毯上金屬的澤。
他愣了一下，定睛去，是開房門的磁卡。
那地方，是剛剛楚婧站的。
人生不能總是逃避，這幾年東奔西走逃避一個二十五歲的檻，可逃避本沒辦法阻止時流逝歲月催人，他還是到了二十五歲。
他想的很清楚了，不是楚婧的槍法非不可，而是自己，非不可。
——
秦羽連着被裴升約出來吃了一個禮拜的晚飯之後，覺得自己的脂含量有些超出標準值了，這樣下去會影響的作戰水平。
“強子，過會兒要是有人來找我的話，你就說我不在。”
報局軍區小樓里，秦羽從脂稱上下來，轉頭衝着搭檔丁強叮囑。
丁強吸了吸鼻子，“姐，這話要說你自己說去，那可是裴長，那張馬臉拉的老長了，在他面前我話都說不出來，你還讓我撒謊。”
“誰讓你撒謊了，”秦羽往頭上扣了個黑的鴨舌帽，“我出門，本來就不在，你照實說就行。”
“那他要打你電話呢？”
“我手機沒帶。”
秦羽神格外的淡定，挎着一個黑的防水包，昂首闊步走了出去。
“不是，姐，你去哪兒啊？”
“游泳館。”
“……”
上級安排自己相親的事，前段時間把折騰的夠嗆，跑去質問林局，偏偏林局說不給相到滿意的對象這事兒沒完，不得已，在這幫相親的人員中，選了一個很難拒絕的人出來，勉強當了一段時間的擋箭牌。
裴升是空軍指揮部的最高指揮員，軍銜比高，喊做什麼事本沒辦法拒絕，這就是大一級死人。
雖說拒絕不了，但可以躲着啊。
在這方面遲鈍如，也是着頭皮跟裴升吃了一周的飯，這才想明白這事兒還可以這麼來婉拒。
已經是深秋季節，天氣轉涼。
儘管市游泳館的泳池是恆溫泳池，但是下水的一瞬間還是有些冷的，縱然秦羽素質不錯，下水的時候，眉頭也皺了一下。
當日是休息日，游泳館裡面人倒也不，不如夏天人那麼多，每個泳道里平均有一兩個人的樣子，最北邊的泳道有教練在教三五個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