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苑新村是去年燕京北城區新建設完的一個食購廣場,由於北城區CBD的崛起,帶周邊的經濟發展,房價連着翻了十倍都不止。
先前秦羽跑去找林局拒絕相親這事兒的時候,林局就幽幽地告訴說,裴升私人在北苑新村有十二套房子,是個深藏不的富二代,讓好好把握機會。
秦羽心裡很無語,你有再多房子,晚上能睡的也就是一間房一張牀而已。
裴升定的這家餐廳是濃墨重彩的北疆異域風,烤羊一上來,金燦燦油滋滋的,看起來就讓人食慾大開。
“我先前開過北疆到燕京這條航線,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在北疆待着,所以對烤羊有種特殊懷,難得在燕京找到一家餐廳,做的真的原原味,你嘗嘗。”
裴升拿着小刀在羊上切,不知道是不是刀太鈍了的緣故還是什麼原因,切了半天都切得不太順利。
“我來吧,”秦羽從腰間出一把彈簧軍刀。
“鏘”的一聲,在空氣中激盪中漂亮的金屬音,鋥亮的刀在紙巾上隨意的了兩下,然後手起刀落,羊直接被片了好幾塊。
裴升看的有些傻眼,但畢竟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秦羽是特種兵出,隨佩戴軍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他強作鎮定,“你這刀,鋒利的。”
“這個嗎?”秦羽用刀尖挑着一塊羊,順手擱在裴升的碗裡,淡定道,“還好,這把只能勉強切一切,我有一把可以切骨頭的,不過有規定非執行任務期間不能佩戴,所以沒帶出來。”
“切麼?除了烤羊,還有什麼需要切的?”
“執行任務的時候,有時候儲糧不夠,或者需要輕裝奔襲帶不了吃的,野外環境又不是太好,基本上就是見到什麼吃什麼了。”
裴升的結滾了滾,“比如呢?”
“青蛙、蛇、田鼠之類的……”
說起野外生存的事,秦羽面不改的吃了一塊羊,“這個味道好的,你也吃啊。”
裴升的目卻落在的刀尖上,“你是說,你都是用這把刀來切那些……的?”
“嗯。”
得到秦羽肯定的回覆之後,裴升拿着筷子的手跟着抖了一下,“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沒事吧你?”
“沒事,我……我很快就回來。”
看着裴升倉皇離開的影,秦羽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面孔,了兩張紙巾將刀拭乾淨收拾了起來。
說的都是實話,沒有一句話是誇大其詞的,野外生存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意外,有時候爲了活下去,他們不得不就地取材,吃生的時候都有。
而裴升顯然接不了這一點。
就在鄰居告訴秦羽說,裴升家庭條件非常好,是個貨真價實的富二代的時候,就意識到他們未必得來。
像裴升這樣的人,從出生開始順風順水,徵兵伍考上軍校爲機長,在藍天白雲上前途一片明的人生,是一輩子也無法和產生共鳴的人。
羊吃的差不多了,裴升還沒回來。
秦羽來服務生結賬。
“您好,士,這桌已經結過賬了。”
“是嗎?”秦羽皺了一下眉。
“是的,十分鐘前,一位先生已經結過賬走了。”
秦羽沉默了幾秒,“行,我知道了,謝謝。”
“沒事。”
服務生走後,秦羽坐了會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心裏面好像也沒什麼難過的,只是有一點點的失落而已,拎着包起走人。
生活經歷和習慣的差異既然融合不了,也不強求,儘管裴升真的是個還不錯的人,但是這個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結賬走人的態度,已經讓明白了。
之後連續半個月,裴升果然都沒再聯繫過。
半個月後,秦羽接到新的臥底任務,需要出發去格陵蘭島,這次是和國際反恐怖主義聯盟合作,幾個國家的報特種兵互相配合,需要從一國際恐怖組織中解救出十二名人質。
臨出發前,適逢顧傾城的二兒邵語冰過生日,在自家的小別墅里辦了一個小型的盆友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