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秦羽被'梟'從尼羅波綁架,外部跟E國政府涉了兩個月,要不是政府施,你們恐怕還不肯放人。”
裴升記得很清楚,兩年前秦羽無故失蹤過兩個月,最開始整個燕京報局的信息網都用上了,但就是找不到任何線索。
秦羽原先在尼羅波執行任務,任務完之後整個人直接人間蒸發,跟隊裡其他所有人都失去了聯絡。
而那次也是跟這次一樣,報局總部啓用了秦羽內的定位芯片。
既然楚曜提起兩年前,那他必定就是'梟'的人。
份暴,楚曜臉上半點波瀾都沒有,冷笑一聲,“政府?你以爲他們施有用?只要我不願意,你們到現在連的面也見不到。”
“你這是承認你是'梟'的人了?”
“套話的本事不錯,但是套出來了又怎麼樣?你敢我?”
裴升的眼睛冷熠熠,“你們違反《大洋公約》在先,綁架了我國公民,證據確鑿,就算你是'梟'的人,你真的以爲我不敢拿你怎麼樣?”
“《大洋公約》在我眼裡不過是廢紙一張,”楚曜一雙丹眼的眼尾微微上揚,已一種睥睨的姿態對此嗤之以鼻。
裴升打量着他,“你到底是'梟'裡面的什麼人?”
即便是'梟'的組織首領馬爾斯,也不會對他自己簽訂的《大洋公約》這種態度,眼前這個男人卻囂張至極,完全不把公約放在眼裡。
楚曜看了他一眼,“你不了的人。”
裴升的目落在他那張比人還緻的臉上,眼角下面的淤青毫不影響他的秀,反倒是更添了三分。
那傷是在濰州島的時候,空軍指揮部的人打的。
當時他以爲秦羽還在他手上,他又不開口,所以下屬急了了手,他也沒攔着。
思量了一會兒,裴升說,“我記得,'梟'的首領馬爾斯年過半百才得了個兒子,算算年紀,差不多就是你這麼大。”
楚曜眉頭皺了起來。
不爲別的,就爲裴升跟他說話的時候,總仗着自己年紀大,一副長輩過來人教訓不晚輩小年輕的態度。
讓人討厭至極。
“你是馬爾斯的兒子?”
“是又怎麼樣?”
“是的話,我們不會帶你回國,外部會直接聯繫E國政府,讓你父親出面來理這次的事,這已經上升到外問題了。”
“什麼狗屁外問題?這是我自己做的事,是我的個人行爲。”
“這不是你說了算的。”
確認過份,自己來的目的就達到了,裴升已經不打算在跟他多話,跟副說了一聲,“可以了,都錄下了吧。”
副從口袋出一隻錄音筆,點點頭,“錄下了。”
估着到時候回去給上級匯報放錄音,裡面十句話有九句話是楚曜在對裴長冷嘲熱諷,想想都頭皮發麻。
長的脾氣真的是好。
“你給我站住,”楚曜忽然扶着牆站了起來,因爲上有傷的緣故,踉蹌了一下,扶着腰道,“你想把我抓來就抓來,想把我送走就送走?哪兒有這麼容易的事兒?我跟你們回燕京。”
“走,”裴升跟副說話,沒搭理他。
“死老頭!我看你是當初挨打沒挨夠!”
“你說什麼?”裴升回過。
楚曜脣角噙着一抹譏誚,“你只要放我走,難保哪天在什麼地方就又要被人套着麻袋揍一頓,這次是斷幾肋骨,你可以猜猜看。”
裴升的臉變了。
那年他莫名其妙在北疆餐館被人揍了一頓這事兒,一直都是一件懸案,那幾個喝醉酒的人都有前科,說起來都是一口咬定認錯人了。
哪兒那麼巧,他們就喝醉酒以後麻袋繩子都帶的齊全,認錯人把他揍了一頓?
時隔幾年,真相在這兒出來了?
還記得那天是跟秦羽在餐館吃飯,裴升一下子什麼都想明白了,闊步上前,一把揪住了楚曜的領口,將他提到前,“是你乾的?”
楚曜比裴升稍矮一些,形又瘦削,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提了起來,被勒的有些不上氣,偏偏的很,“是我怎麼樣?有本事你就把我帶回燕京,我看你們外部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