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在牢裡等到晚上,之所以知道是晚上,是因爲傑瑞過來給送了兩頓飯,一頓午飯,一頓晚餐。
厚重的金屬門打開後,傑瑞親自提着食盒進來,“秦小姐,吃飯了。”
秦羽心態極好,中午送來的飯菜吃的一點不剩。
這會兒一聽到吃晚餐了,便拍拍屁站起來,從容的接過飯盒,“有水嗎?你們這兒的飯菜有點干,我嗓子不是太舒服。”
“有,”傑瑞遞過隨帶來的水壺,“這兒。”
“謝謝。”
看着秦羽席地而坐,十分淡然的打開食盒吃飯喝水,傑瑞愁眉不展。
“秦小姐,您心態是真的好啊,怎麼還吃得下呢?”
秦羽問,“你希我吃不下東西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傑瑞嘆了口氣,“秦小姐,爺他又絕食了,算上今天,都快一周沒吃任何東西了,您就不擔心他麼?”
秦羽咽下一口飯,擡頭問他,“楚曜在絕食,但是結果呢?”
傑瑞一愣。
秦羽繼續說,“馬爾斯會讓人甚至是直接讓你給他打營養針,而結婚當天,甚至直接給他下藥,他沒有任何力氣反抗,這就是他絕食的效果。”
“那……”傑瑞語塞了。
要說理智,他活了三十多年,沒見過任何一個比秦羽更理智的人。
不過也得虧是秦羽這麼理智,否則今天這婚禮還真就稀里糊塗的進行下去了,便宜了那個艾麗莎,苦了爺了。
“秦小姐,你就沒什麼話要讓我帶給爺的麼?他爲了見你,都鬧了一天了。”
秦羽沉默了一下,“你告訴他,好好吃飯。”
“這話我說了他也不信啊。”
“那你把這個給他,”秦羽從腰間出那枚戒指,遞了過去,“這個是他的東西,告訴他這個還給他就行。”
看到戒指,傑瑞愣了一下,半晌面上出幾分慍,憤憤道,“秦小姐,你這人真的夠冷酷無的,就是一塊冰這麼多年也該融化了啊,何況是人呢!”
這五年裡,楚曜爲了秦羽也是出生死的,他一個自小被慣着養大的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偏偏幾次三番的爲了秦羽深虎,陪着完另外無數艱難的任務。
秦羽如今能有這樣的就,在燕京軍區有這樣的功勳,不能說全都靠他,但也是離不開他這些年護着的。
怎麼就半點不心呢?
傑瑞氣咻咻的走了。
秦羽神如常,繼續慢條斯理的吃着飯,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後面接連三天,傑瑞來送餐的時候都黑着一張臉,一句話都不說,仿佛秦羽是個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似的。
秦羽也不問他楚曜的況,仿佛對這一切都漠不關心似的。
三天後的下午,馬爾斯親自來了牢房。
這幾天裡秦羽的況都有人跟他匯報,他對於這個特種兵在這種高下還能變不驚的態度到詫異,甚至有些欣賞了。
跟着一塊兒來的,還有楚婧。
“秦羽姐!”楚婧在馬爾斯後面跳起來揮手。
礙着父親的威嚴,這會兒不好表現的和秦羽太過親近,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在父親後。
牢房冷,秦羽慢悠悠的扶着牆站起來,撣了撣上的塵,不卑不的打了聲招呼,“馬爾斯先生,事應該是查清楚了吧?”
“查清了,跟你說的差不多,麥可爾已經被抓起來送到政府了,的況我不方便跟秦小姐。”
“可以理解,”秦羽點了一下頭。
“秦小姐就不想問問,我打算怎麼置你?”
“我是燕京報局的人,又是藍鷹特戰隊的隊員,現在還是菲利亞大使館的負責人,馬爾斯先生無權置我,不管你想做什麼,都得通知外部。”
“這裡是E國,不是你們國家,'梟'想做什麼,從不關政府的事,相信你們燕京的政府也不會爲了你一個人大干戈。”
秦羽面不改,“我的國家如何權衡利弊我能保證,但我的軍區長不會放我一個人客死他鄉,藍鷹特戰隊的隊長珍惜每一個隊員,一旦我出事,我內的芯片會發警報,我的長總會找到我,帶我回燕京,哪怕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