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冰,怎麼說話呢?”顧傾城的臉微微一變。
閔回過神,忙打圓場,“沒事沒事,語冰這孩子打小就心直口快,沒有惡意我知道的,獨奏會巡演的門票賣的的確是好,如今千金難求的,我有幾個同事還托我問票來着,看樣子是不好要了,傾城,你把孩子一個個的都教的這麼優秀。”
氣氛緩和下來,顧傾城臉上的慍也淡了幾分,“哪裡,我家這幾個丫頭,一個比一個讓人頭疼,不像你家楠楠從小就聽話。”
說話的時候,邵語冰從容不迫的走過來,從邵安安和關楠坐的沙發後面繞過,坐到了楚小慢的邊。
邵家雖說有客人在不可以自己回房待着的規矩,但是這個規矩對於邵語冰而言是免除的,打小子孤僻,最不跟親戚長輩通的。
這會兒卻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楚小慢拉着邵語冰的手,一雙漂亮的眼睛轉悠個不停,好幾次言又止。
閔說,“楠楠這個格啊,我一直都覺得太內向了,還好遇到安安,這麼些年兩個孩子一塊兒長大,咱們兩家也都知知底的,要我說啊,這個婚事早該題上日程了,我今天來啊,主要就是爲了說這件事。”
這話落下,邵安安也從雜誌後面擡起頭來,先看了對面一眼,旋即側目看向邊的關楠。
關楠顯然是心虛的,一直在躲避着的目質問。
兩個長輩還當兩個人好在眉來眼去呢,完全沒意識到這氛圍的不對勁。
閔接着說,“楠楠和安安兩個人也都老大不小了,也穩定,所以我說這婚期也該定了。”
顧傾城看了一眼對面的大兒和准婿,因爲是打小看着長大的兩個孩子,倒也沒什麼緒的波瀾,只笑着問道,“這件事是該談談了,只是是不是得你家老關在場?”
閔一擺手,“害,我家老關你還不知道啊,他不管這些事,我來辦就行了。”
閔的態度,顧傾城一直是知道的,但是孩子婚事不可能說父母中一個人說了算,這是兩家人的事。
關楠的子,說實話,顧傾城不是太喜歡,太溫吞怯懦了點兒,耳子又,將來過日子怕是安安要吃虧的。
但兒喜歡,也不好多說什麼。
“傾城,要是你沒意見的話,我看這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就先讓兩個孩子去把證領了吧。”
“初八?”
客廳里一時間冒出好幾個異口同聲的聲音來。
邵語冰、楚小慢、邵安安均是一臉的錯愕。
而顧傾城也是愣了一下,皺眉掃了神各異的孩子們一眼,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今天就初三了,初八是不是太趕了點兒,怎麼這麼突然啊。”
“領證又不是辦婚宴,挑個好日子就行,領了證以後順理章我們就開始籌備婚宴了,這樣也有個奔頭嘛!”
閔這個着急的勁兒落在顧傾城的眼中,越發讓覺得不對。
兒們的反應也奇怪。
“閔,孩子的婚事也拖了這麼久了,不在乎這一天兩天,我看還是等我老公回來,我再問問他。”
“傾城,”閔拉住了的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那位和我家那位那就是前世的冤家,就算是心裡同意了,上也撐着,他們兩個鬥氣這麼多年都耽誤孩子們了,我看啊,他們的意見本不重要啊,不用管了。”
“話是這麼說……”
“我爸的意見當然重要!”清冽的聲音在客廳里響起,仿佛平地一聲驚雷似的,打破了原本和諧的氛圍。
衆人詫異的目下,邵語冰站了起來,瘦削的子站的筆,仿佛能看到與父親如出一轍的軍人剛毅風範,“爸爸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我姐姐也是絕對不會嫁給關楠的……”
“邵語冰!閉,”邵安安的聲音打斷了邵語冰的話,在邵語冰忽然站起來的時候,已經直了腰,姐妹連心,知道妹妹早猜到那天在酒店的真相。
邵語冰卻只是看着關楠,繼續道,“他不配。”
乾脆利落的三個字落下,一屋子寂靜。
關楠的臉都白了,本不敢直視邵語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