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降臨,燕京的夜景一如既往的繁華熱鬧。
將邵語冰送到位於市中心的小公寓之後,秦漠到樓下車庫開車,準備回實習的醫院。
跟邵語冰往了兩年,爲了不影響的事業,也爲了自己的生活不被人過度關注,所以他們倆都很有默契的選擇了不公開,低調往。
邵語冰年名,早早的就是國際認可的大提琴天才,是世界上舉辦獨奏會最年輕的大提琴演奏家,每年固定一全球巡演,剩下的時間裡也有安排一些活,慈善表演之類的居多,剩下的時間裡,都在燕京待着。
距離自己在燕京的公寓附近,有一間琴室,是平時練琴的地方,大多數時候都自己一個人在那兒待着。
年早慧的,這麼多年都是這樣自己一個人過的,其實並不孤獨,有幸福的家庭,的父母姐妹,也有一羣非常可的朋友。
所有人都說,是一出生就活在別人人生的終點線上的人生贏家。
可秦漠卻覺得,質上的滿足對邵語冰而言本不值一提,即便是最有底氣去奢侈品店裡拼的姑娘,可平時也就是穿個白恤牛仔,背着一個松松垮垮的帆布包。
二十四歲的姑娘了,還跟學生一樣,一的清純氣。
最初開始往的時候,很長的一段時間秦漠都不能確定眼前這個姑娘對自己的心意,他甚至覺得邵語冰只是把他當一個長期一起約吃飯的飯友。
所以他問過,“你確定自己真的是想要和我往嗎?認真的那種?”
彼時,邵語冰正認真的吃着一碗羊,擡頭看了他一眼,目一如既往的清冷,“你覺得我不認真?”
秦漠暗自腹誹,我覺得你看羊的眼神比看我認真多了。
仔細整理了一下思路,秦漠說,“你會不會只是因爲接的人比較,而我陪你吃飯的次數比較多,所以你才覺得好像我也還可以這個樣子?”
邵語冰咽下羊,上沾了一些油,“我接的人麼?”
這個抓重點的能力,竟讓秦漠語塞。
的確,邵語冰常年在外巡演,接的人多不勝數,喜歡的人能從燕京排到F國金大廳再繞個來回。
邵語冰說,“但陪我吃飯的,的確只有你一個。”
秦漠愣了一下,“所以這就是你跟我往的原因麼?”
“不然呢?”邵語冰一臉正,“你不願意一直跟我一起吃飯嗎?”
“不是不願意,這個不是吃飯的問題,談跟一起吃飯應該不一樣吧?”
“你想和別的人一起吃飯?”
“沒有啊,我只喜歡跟你一起吃飯。”
“那不就行了麼?”
看着對面邵語冰神從容的樣子,細琢磨說的這番話,秦漠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才是稚的那一方。
其實沒人規定談的形式,也沒人規定說兩個人在一起就一定要是和普遍大衆的一樣看電影、逛街、旅行還有去網紅店打卡。
既然上帝創造出獨一無二的人,每個人都不一樣,那麼談的形式自然也是多種多樣的。
所以他們一起吃飯,並且習慣了和對方一起吃飯,未嘗不是一種的形式。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秦漠再也沒有問過邵語冰爲什麼要和自己在一起的原因,也沒再揣測過究竟是不是一時衝,畢竟既然吃飯了他們特有的談的形式,那只要邵語冰一直和他一起吃飯,那就算穩定。
後來,他們就這麼穩定了整整兩年。
談時間久了,也會有爭吵,不過他們倆的爭吵還是離不開吃飯這件事。
“不可以再吃了,再吃的話,你晚上一定會肚子疼。”
“不會的,我晚飯吃的,再吃一碗酸辣沒問題。”
“上次就是吃酸辣出的問題,耽誤獨奏會不說,住院那幾天我都見不到你,你這是存心讓人着急。”
“真的沒事,上次是因爲巡演回來太累了。”
“不准吃,說了不准吃就不准吃,我送你回家。”
邵語冰對小吃攤的食有種由衷的熱,即便是秦漠這種吃慣了也有些不了的癡迷,畢竟調料放的太多的食對不好,而且邵語冰的腸胃一直也有些脆弱,稍微吃點刺激的,很容易上吐下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