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邵語冰的助理一早來公寓接出門,見到頂着個熊貓眼的時候吃了一驚。
“昨晚沒睡好麼?怎麼了這是?狀態這麼差?”
邵語冰'嗯'了一聲,坐在牀上直打呵欠,一點兒神都沒有。
助理嘆口氣,認命的把從牀上拽起來推到洗手間洗漱,“下午有慈善演出,你狀態再不好,也得去把這趟演出跑了,趕緊洗洗臉,今天得化妝出門了我的祖宗。”
邵語冰皮好,生的白皙的過分,平時即便是演出也很化妝,但今天這黑眼圈實在是太明顯,不化妝的話實在是影響舞台效果。
助理小羊一邊給化妝遮黑眼圈一邊不滿的嘀咕,“昨晚上你是不是又吃夜宵了?”
“嗯。”
“姑啊,千叮嚀萬囑咐的,平時也就算了,第二天有演出的話,前一晚十點鐘以後千萬別吃東西,水都喝,你是個容易水腫的質,自己還不清楚麼?”
邵語冰打了個呵欠,一副左耳進右耳出的樣子。
小羊氣的沒話說,“我上輩子一定欠你錢了,下午的慈善演出梅姐要來看,到時候看見你狀態不好,挨罵的又是我。”
梅姐是邵語冰的經紀人,主管的演出宣傳還有活策劃,因爲邵語冰這幾年的演出效果一直很穩定,所以梅姐平時並不跟着跑,但偶爾也會到現場去看看效果。
除了家人朋友之外,經紀人梅姐還有助理小羊基本上就是邵語冰平時接最多的人了,關係一直都很好,合作了差不多有十年了。
十年前小羊還是個說話輕聲細語的小姑娘,跟了邵語冰十年,到現在也變得跟嘮叨大媽一樣,裡就沒個閒着的時候。
邵語冰也都習慣了。
上車之後,邵語冰出手機給秦漠發消息,“我下午有一場慈善演出,在梅花劇院,晚上一起吃飯吧。”
梅花劇院距離燕京協和醫院很近,幾乎也就五分鐘的路程。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回音,邵語冰只當秦漠在忙,並未多想,合上手機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到了劇場之後,化妝換服,調試大提琴,都按部就班的進行,演出一如既往的順利,底下的人掌聲都很熱烈。
邵語冰提着子清清冷冷的鞠了一躬,算是謝了掌聲。
這些熱烈的掌聲其實給不了什麼,舞台下面坐着的都是生意人,大多數人對大提琴都沒什麼了解,恐怕不給節目單的話,都說不出拉的是什麼曲子。
投資人們都是附庸風雅衝着這個'大提琴天才'的名頭來的,但邵語冰很樂意接這種演出,因爲那些人會衝着的名頭捐款給舉辦活的慈善組織。
拉大提琴而已,不管演不演出都會練琴,可如果一場表演就能籌集到一筆善款去建一座希小學的話,何樂不爲。
表演結束後,邵語冰到化妝間裡換服,小羊回來後,在外面收拾東西,“剛剛慈善基金會的喬總過來說,底下有個老闆找到他說要捐五百萬,你知道條件是什麼麼?”
更室里,邵語冰並未回應。
小羊自顧自道,“他居然說要你陪他吃飯,喬總當然就一口回絕了,結果那個老闆不依不饒的,還拿出什麼親戚的威來,說非要你去陪他吃飯不可,給喬總惹了,直接就讓他去打聽打聽燕京邵家,你猜後來怎麼着?”
“……”
“後來那老闆嚇得屁滾尿流,追加了一千萬的捐款,求喬總把他剛剛那些話全都忘了,誰也別說。”
“……”
“語冰?”小羊自顧自的說了半天才意識到不對勁,一拉開更間的門,裡面哪兒還有人啊?
又趁着不注意跑了,這丫頭怕是有遁地吧?
另一邊,邵語冰輕車路的從梅花劇院的後門出來,簡單的牛仔白恤,頭上白的漁夫帽的很低,戴了口罩,一邊走一邊發短信。
“我演出結束了,去醫院找你?”
上一條信息秦漠還沒回,這一條發出去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回信。
邵語冰直接走路到醫院,才剛到門口,迎面遇見了拿着單子從大廳出來的司霆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