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鐵門,年禮貌的端詳着顧傾城幾秒,靦腆道,“顧伯母是嗎?”
顧傾城點頭。
年扶着鐵門禮貌的一笑,“您好,我是秦默。”
“……”
燕京國際機場航站樓大廳——
楚小慢看着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想也不想直接就關機丟到背包里,“語冰,爲了你我這可是得罪乾媽了,到時候回來要是挨打你得護着我。”
邵語冰鄭重地點頭,“回來我肯定不讓你挨打。”
因爲秦漠的事,邵家一家子都很注意邵語冰的行爲向,要不是這次出遊的機會,本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獨自在一家人眼皮子底下溜出來。
而查秦漠家的地址,楚小慢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的,爲此親自在秦漠實習的醫院和燕京醫科大之間來回跑了好幾天。
本來要是讓傑瑞去查,輕輕鬆鬆就能查到了,但是就怕打草驚蛇,索就自己費點力氣了,功夫不負有心人,三天前從秦漠學校的輔導員那兒拿到了他家的地址。
抵達西昌機場的時候是傍晚,一出機場,就看到遠連面的青山,橘紅的夕將機場對面的山頭映照的分外妖嬈。
坐在出租車上,楚小慢拉着窗戶不斷的慨,“這兒好漂亮啊,空氣也好,比燕京的空氣好多了。”
邵語冰卻無心看風景,問了司機好幾次了,“師傅,還有多久到啊?”
司機師傅是個中年男人,“姑娘啊,你們要去的這個地方離這兒很遠的,在郊區邊角上,開車也是要四五個小時,你們上車前我不就說了嘛。”
兩個人在機場打車,一說要去涼山,司機都不願意送,還是楚小慢機智,從包里翻了一沓現金出來,這才打到車。
倆人手機都沒敢開機,生怕家裡人定位到地址,所以臨上飛機前,取了不的現金塞在了包里。
天漸漸黑了,山路十八彎,並不好走,遠的山頭也不再像傍晚那會兒一樣那麼和,黑的一片仿佛隨時都能傾倒下來。
司機問,“你們兩個小姑娘是到涼山來旅行?”
“不是,我們來找人。”
“找誰啊?”
“找……”
“慢慢,”邵語冰忽然打斷了楚小慢的話,神警惕。
這會兒已經是半夜了,月黑風高,山路上開了很久也看不到一個人影,從半個小時前,沉默寡言的司機師傅突然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們聊天,話里話外都在探聽們的況。
楚小慢平時出門都是七八個保鏢護着的,對人向來不設防,邵語冰畢竟比年長好些,不喜歡人世故,但是卻不代表不知道人心險惡。
話被打斷,楚小慢還一臉茫然,“怎麼了?”
“剛剛小姨問我什麼時候到,我說就快了。”
“小姨?”楚小慢一頭霧水,“我們不是……”
雖說小姨家也是住在西昌涼山,可是涼山這麼大,這麼多年也都沒來過幾次,只是電話裡面有聯繫,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提到小姨了?
“是來找親戚的啊?”司機師傅忽然又搭話了,“我看你們這個地址還偏的,是來找親戚麼?可別被人騙了,涼山這兒的人我們都很接,幾十年前端了一窩的人販子,一整個村子都是呢。”
“那事兒我知道,我聽我乾媽說過……”
“慢慢!”邵語冰微微拔高的聲音再次打斷了楚小慢的話。
車廂里陡然安靜下來,黑的山頭,看不清的前路,山上的漸漸瀰漫的霧氣,終於讓楚小慢後知後覺的嗅到了一危險的氣息。
車子停下了。
“師傅,出什麼事了麼?”邵語冰冷靜的過分,鎮定自若的問司機,“怎麼停車了?”
“車子好像出了點故障,我下去看看,你們也坐久了,要不下去氣吧。”
“沒事,我們就在車裡等。”
“也行。”
司機下了車,掀開了車前的引擎蓋,之後又繞到後面提了個工箱,隔着車窗告訴邵語冰們,“是出了點問題,老病了,要修一會兒呢,你們下來氣吧,這麼熱的天,車裡空調不開要悶人的。”
楚小慢緊張的看了邵語冰一眼。
邵語冰握住的手,輕輕地拍了一下,眼神中滿是冷毅,看不到一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