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燕京軍區訓練場的休息室里,邵允琛手裡看着一份當天的報紙。
“'孤狼'有消息了嗎?”
“這兩天沒什麼靜,自從上次雄鷹隊搗毀了幾個販毒窩點之後,燕京這些日子很太平,恐怕暫時找不出什麼網之魚來。”
邵允琛目贊同,
“要是再有消息的話,你告訴孤狼,保證自己安全,先潛伏,這次是長線作戰,不急在一時。”
“是。”荀副點點頭。
邵允琛的目回歸到報紙上,目落在報紙一角的尋人啓事上,眸忽然定了一定——
'一月十五日,坪山山頂一別墅發生意外火災,致兩人死亡,一人失蹤,據悉,失蹤人份爲顧氏財團千金顧傾城,其未婚夫陸政凌重金懸賞,如今電話上門聲稱有線索的羣衆數量過大,經採訪,前來提供線索的羣衆竟無一人拿到賞金……”
陸政凌重金懸賞尋找失蹤未婚妻這件事,現在已經是燕京城內的一個笑話,新聞三不五時就拿這件事的後續出來充版面,也不足爲奇。
但邵允琛的目卻落在了'一月十五日'幾個日期的大字上。
“荀副,你之前說在牢裡有一次被打的差點沒命的那次,是那天?”
荀副稍稍思考了一下,說出了一個日期,
“一月十五。”
邵允琛緩緩攥住了報紙的邊緣,一樣的日期,忽然轉變的格,對陸政凌的敵意,對自己娘家的不屑,聰明才智和見識……
“荀副,這兩天你去趟人類科學研究院,看看秦教授回來了沒有,要是回來了的話,就說我有事想跟他聊聊。”
“是。”
事蹊蹺,他腦子裡有個並不科學甚至說是反科學的猜測,儘管自己都覺得荒唐,但是不知道怎麼的,莫名覺得有一定的可能。
蘭姐通知葉清歡作爲邵氏珠寶的代表參賽之後,隔了兩天,新銳設計師大賽的海選三十六強名單在網公布出來,從公布的第一天開始,'宮川'兩個字就在圈子內掀起了軒然大波,。
“他一個抄襲的怎麼還能參加大賽?”
“宮川有什麼資格參賽。”
“宮川滾出新銳設計師大賽……”
“這個'IM'是哪兒來的野珠寶設計企業,聽都沒聽說過。”
“……”
罵歸罵,宮川代表'IM'參賽走的都是正規流程,大賽的主委會也沒這個資格讓他退賽,但看到網上一邊倒罵的越來越狠,葉清歡還是放心不下,周五下午下班之後,去了一趟還在裝修中的工作室。
“這個線路不能從這兒走,我早上就說了,麻煩拆了重新裝王師傅。”
“……”
宮川一水泥灰的工裝連,沾了滿鼻子的灰,在一片嘈雜的電鑽聲中大聲的指揮工人趕進度,全然沒風波的干擾。
見葉清歡來了,他叮囑了秦羽兩句便匆匆走了出來,在門口拍了滿的灰土,嗆的葉清歡連連後退,
“不好意思啊沒注意,你怎麼來了?這兒全是灰。”
“看你狀態還好的?”葉清歡將半路上買的咖啡遞給他,“我白擔心了。”
“嗨,”宮川笑了笑,瘦削的臉上出自嘲的神,“要是撒潑發狂去跟那些無聊的的網友對罵有用的話,我當初也不會吃虧了,有這時間不如好好想想淘汰賽該怎麼準備呢。”
聽他這麼說,葉清歡鬆了一口氣,
“你能這麼想最好了,秦羽跟我說了傾城珠寶那邊已經確定是何雪麗參賽,而且更有意思的是,何雪麗這次參賽的作品本不是做的,本毫無能力,等到決賽的那天,我們堂堂正正的把失去的東西拿回來。”
三兩句話說出來之後,宮川雖然沉默以對,但是臉上卻充滿了必勝的篤定。
葉清歡拍了拍他的肩膀,
“加油。”
宮川才二十出頭,是個農村出來的孩子,能順利讀完珠寶設計這樣的專業已然是個奇蹟,他本來已經保送國外的珠寶設計碩士了,因爲想早點出來掙錢養家這才放棄繼續攻讀,卻沒想到剛踏社會就摔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兢兢業業,腳踏實地的在做自己喜歡的事,將來要堂堂正正的贏回自己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