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脈相連，故而這般信任執著。
雲氏玉氏相連之事，大多都做的十分蔽，尤其是到雲綰這一代還並未歸家，便在途中假死離去，就此玉氏雲氏斷了聯繫，連帶着對此事都一無所知。
“不過傷人傷己。”顧茗煙反倒是擡手將那窗戶闔上，直到嚴合再看不見於院中黑白爲止：“能將屠人之事說的這般明正大，自也是配不上這人上人的位置。”
直至今日幡然醒悟，顧茗煙才覺得自己看清了些。
不過對那長生不老起了幾分好奇，便不捨將其追尋至此；不過想探尋幾分福地正水之事的因果，如今反而了各類籌碼。
若真轉念一想，福地也好，天火也罷，不過都是自欺欺人的一場鬧劇和復仇。
上天不幸，背此罵名。
如此想着，扶着桌沿悠悠站起來，兩隻手端端放在前，微微躬向那面目猙獰的玉珺行了個禮，聲音冷清：“既然段承軒的一腔意躲不得，小輩我便迎上試試。方子皆由了你，再無其他事兒了吧。”
表面恭敬，內里卻還是着不服。
玉珺擡手了前，終將是將那莫名火氣給了下去，好歹看見表姐之恭敬得宜，也不好了的面子，這邊卻還是忍不住道：“既然要迎上，你便該從他二人之中擇一良人，來坐這傀儡之位。”
“我？”
顧茗煙轉頓住，反倒是帶着幾分不解和好奇。
玉珺細細打量，終是眉頭深鎖着開了口：“本想讓妹妹玉芝來擇一人，可至今生死未明，我還以爲是你早知我心意，將……”
“如若當是我將斬盡殺絕，你是否亦要將我也殺了泄憤？”
顧茗煙冷冷一笑，如今竟還想從這瘋人眼裡看見些許猶豫。
不過坐在那沉默不語，指尖來來回回的撥弄着袖口。
得到答案的兩人亦不再對視，顧茗煙轉離了屋子，如約定那般出了長生不老的藥方，便可以重新回到逸則邊接看管，其他要求便無需再提。
宮中戒備禮制森嚴，可在此，卻好似是玉氏雲氏一脈的天下。
穿過院中，亦是目不斜視。
屋內玉珺將一切盡收眼底，眼沉：“爲何將欽天監翻了個底朝天也不見玉芝蹤跡，看那丫頭的模樣，顯然亦是不知此事。”
若真的是顧茗煙未卜先知，便知曉心意而將玉芝殺之後快。
如今也不該落在的手裡，竟還在這要緊時機問出這問題，且之前按照吩咐被段承軒囚困於府中，這手也不出去。
可段承軒和段承瑞都鮮同玉芝有所往來，再唯一同玉芝走的近些的，也不過只有玉泓一人，玉泓當年侍奉顧誠，之前早已叛離，再說顧誠如今黑水鎮庇護，自己都難以保全，又如何能在眼皮子底下藏人。
詢問這話後，邊宮跪地低聲道：“皇上已命人替換了欽天監中的各位大人，即使是在嚴刑拷打之下，亦無一人知曉玉芝小姐如今在何。”
天子腳下，玉芝又能逃到何去？
憤憤坐下，亦難解心頭困。
可如今就算玉芝在不在也無所謂了，如此想着，玉珺心緒倒是有所緩和。
玉芝自小便傾心於那玉泓，就算此時將綁來同傀儡皇帝婚，也將是一事無，總歸是比不過如今顧茗煙邊有一肋可用。
只是行事高調太過，再想從宗平王府里尋得籌碼，實屬不易。
“罷了，你們且在此好好看守，我倒是要去看看那長生不老藥方究竟是何路數，近百年來無人可解，如今卻被個丫頭片子解開。”
自稱自己並非是先祖返魂，那又是如何僅憑數年解開這謎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