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對莫名其妙的父子,顧茗煙只是冷冷一笑:“你們當真將我當做是三歲的孩?”
段承瑞面慘白,卻聽段琮開口:“不能讓你的聰慧落爾丹之手。”
冷冷嗤笑一聲,顧茗煙如今倒覺得,不如當時便喝了皇后的那一杯鴆毒酒才好。
頹然落座,顧茗煙已然分辨不出段琮究竟是想毀了滄瀾,還是要救下滄瀾,只是心底不免自嘲:“若我不願,你們又當如何?”
“說不定喝了你的,玉珺便能醒來,本亦是醫超羣,醒來後自當也能如你這般爲自己解毒。”段琮睥睨着,聲音也染上了一嘲弄:“而且,朕倒也想看看段承軒痛失所的模樣。”
唯有這次,顧茗煙才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看錯了這對父子。
段琮鍾所,卻也記得這偌大天下,段承瑞一心朝着帝位而去,卻並非是孤一人,他甚至知曉雲棲和玉珺的事,足以見得他知道此事良久。
算來算去,段承瑞和段琮早早的就準備除了段承軒。
“當年你對蘇玉婉痛下殺手……”
“是爲了他造反,卻沒曾料想他還記得兄弟誼。”段琮冷笑。
“那你早就屬意三皇子爲皇帝,爲何卻從不言明?”顧茗煙的指尖里溢出一抹殷紅,只是淡漠的看着段承瑞。
”他並非第一人選,當年若非二皇子馬失前蹄,朕也不會看到這個無權勢的兒子。”段琮走到桌案之前,拿起那散落着手稿,反而笑了:“皇家嫁娶從來不說真,我兒娶了你,更許你一個皇后之位,有何委屈?”
顧茗煙揚起頭來看他,今日的段琮不帶一誼,字字句句更是威脅着。
復而看向一旁的段承瑞,卻見段承瑞除了臉蒼白些,再無其他的神,淡然的繞過桌前,走到的背後,看段琮:“父皇,不知兒臣可否帶出去單獨談談?”
段琮挑了挑眉,還是點頭應允下來,並未派人跟上。
方來到無人的長廊之上,顧茗煙便聽見段承軒低聲開口:“父皇對皇叔好,只希他能造反,最後落個叛臣之名。”
“爲何?”
“因蘇玉婉礙事,父皇痛失所,那時便懷恨在心。”段承瑞臉上突然染了幾分苦,轉過來,將冰涼的兩隻手都輕輕握住:“父皇心中所想絕不如此簡單,唯有你在我邊,才得周全。”
顧茗煙環顧四周,低聲問:“何意?”
“即使是父皇也不會傷害未來的皇后,你且聽我一言,答應下來,之後我們再作打算。”段承瑞的目落在不遠的桑寧上,復而擡手將顧茗煙給擁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