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該我問你才是。”段承鈺趕忙走上去,卻被齊狠狠的橫了一眼,只好訕訕的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段承軒拿着東西進來時,便看見平日如膠似漆的兩人都面尷尬。
“怎的了?”背後緊跟着的鬼魅也是一愣,旋即便對齊行了禮,笑道:“我已然準備好了,明日你若是宮,我跟着去也不打緊。”
齊點點頭,刻意避開了段承鈺的目,單獨將鬼魅給了出去。
待到兩人走遠,段承鈺一屁坐下來,將今日所言抱怨了一頓,卻被段承軒周的寒氣驚了一跳,許久未曾被皇叔教訓的段承鈺先是一愣,旋即僵直了子坐着:“皇叔……你……”
“若按份來算,如今齊也算是煙兒的姐姐,你說話便如此不過頭腦?”段承軒砰的一聲將木盒子砸在桌上。
段承鈺心虛的了脖子:“皇叔,我說你這屋及烏是不是及的太遠,我可是你的親侄子。”
一道眼刀扔了過來,段承鈺只好低垂着腦袋裝鴕鳥,等着段承軒的吩咐。
段承軒這幾日焦躁不安,如今只按捺着心裡的火氣,將那木盒打開了來,裡面還放着半個掌大的小籠子,裡面有幾隻飛蟲嗡嗡着,旁邊又放着一包銀針和數十包不同的藥,段承鈺過來拿走。
段承鈺看着這一木盒的東西,驚愕:“耳濡目染四個字當真不假,皇叔你如今都善醫了嗎?”
額角青筋突突,段承軒沉聲道:“這是煙兒留給你們的東西,皆可以用來測毒,待到大婚當日清晨,你需得派心腹之人將東西一一驗過。”
“可這大婚好歹影響到兩國邦,當真有不長眼的敢手?”段承鈺的神嚴肅了幾分。
“世上不長眼的人多了去,皇兄雖不會下毒,你也得看看這朝野中有多,想學着雁江推翻暴政的大臣。”段承軒平復了心中的憤怒,復而低聲開口吩咐:“此行宮,代我去看看。”
“皇叔放心,兒當是親妹。”段承鈺這才大着膽子溜了出去。
獨留段承軒滿帳淒寒。
煙兒若要鋌而走險,他如今倒也想着任一回。
而在帳篷之外,齊同段承鈺四目相對,見鬼魅悄然離去,只輕聲道:“皇叔可囑咐你什麼了?”
這聲皇叔聽得段承鈺的眼睛又亮了幾分。
“囑託我們去看看,更囑託了我不可出言不遜,令你害。”段承鈺笑着走上前去,將這比自己大了許多的子擁懷中,緊緊擁住。
齊不比荔灣,這大婚縱然倉促,他也要給最好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