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林趕來之時,正聽見屋內傳來姐姐低聲的泣聲,還有爹爹的安聲。
父心結隨時間流逝解開,齊林只安靜的站在門邊,過了一會兒才見眼尾泛紅的姐姐走了出來,有些窘迫的挪開了眼,他便輕咳了幾聲,道:“我會好好照顧爹爹,姐姐還是先理理自己的人生大事才好。”
弟弟何時也如此了。
齊抹去眼角的一滴淚,去找鬼魅一同宮。
齊府外停了皇宮的馬車,衆人議論紛紛,道是當年那病怏怏嫁不出去的齊家二小姐,如今卻一朝升天,頂了強國公主之名,又是家財萬貫,更嫁皇室爲妻,有人唏噓嘲弄亦有人暗自羨慕。
齊卻只是放了車簾,聽着馬車中的丫鬟低聲開口道:“小姐……”
“如今,該我一聲殿下。”齊指尖輕,聲音亦跟着冰冷了幾分。
“殿下。”丫鬟匆忙改了口。
一路宮暢通無阻,鬼魅拿了爾丹皇室的腰牌以證份,縱然不舊人都知曉他本是靖王邊的心腹也無可奈何,而皇帝卻像是早有預料般,以不適並不招待,卻宮中的段承瑞帶着顧茗煙來招待。
正盛,秋日的寒氣卻爬上脊背。
顧茗煙在涼亭里坐了一會兒,手裡捧着冬日才有的熱茶,瞧着齊於自己對面落座,先是微微愣神,只想着自吐後便睡到現在,現在過來還未清醒。
段承瑞落座於顧茗煙側,同鬼魅四目相對,只是拱拱手:“別來無恙。”
“殿下。”鬼魅恭敬行禮,臉淡淡,只將兩包裳放到桌案上推了過去,果不其然瞧見沒自覺的穿着這宮中妃嬪們的裳,臉又冷了幾分:“以前學的禮制都去哪了?”
被罵的莫名其妙,顧茗煙腦子裡還混沌不清,只將包袱收了,看齊:“怎的宮了?”
“你不知曉?”齊驚愕,趕忙將自己大婚之日提前之事一一告知。
顧茗煙這才回過神來,痛苦的摁着額角,聲音啞啞:“原是如此,只可惜我現在也無能爲力。“
鬼魅還想問究竟如何,卻見段承瑞已然了手幫了額角,對鬼魅道:“昨日吃了藥,這頭疼是難免的。”
過了一會兒,段承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兩人也不好說些肺腑之言,只好離去。
末了,齊派人送信告知段承鈺,讓人送個心的大夫進來,也省的顧茗煙自己出了事無人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