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知這常年在外的六皇子就是下一個段承軒,甚至更甚。
段承軒自小手段狠辣,出了師門立下戰功時更是殺伐果斷,若是有人說了不對的話或是做了什麼,那便是他的刀下亡魂。
而六皇子卻更加暴戾,相傳他在邊關四惹事,天不怕地不怕,哪怕被軍營里的將軍教訓也只是咬牙忍着,日後再打回來。
若說段承軒是懂得蟄伏的獅子,那這六皇子便是咬人的野狗了。
段承瑞在面對六皇子這兇狠目的時候卻也到一涼意,只趕緊擺擺手:“怎麼會,不過是我夫人之前和靖王妃起了些衝突,吃過兩次飯,覺得有趣罷了。”
話音落下,段承燁眼裡的兇狠盡數消散,卻也沒了吃東西的子,連句話都給沒給三皇子留下,只徑直離開,臨了更不忘吩咐老闆每天去送飯菜。
段承瑞忍不住看着桌面上被碎的酒壺,若有所思。
這顧茗煙,和六皇子究竟又是個什麼關係?
他遠遠的看着,那邊正在爲人診脈的顧茗煙便直接打了個重重的噴嚏,奇怪隔着面紗了鼻尖,旁的活計趕緊送來了溫水:“可別被這巷口的風給吹病了。”
“無事。”顧茗煙擺擺手,繼續爲人診脈。
下一位是個漂亮的子,賢淑端莊的落了座,倒是滿臉病容的模樣,顧茗煙剛搭上對方的手腕,那子便驚呼起來,將手離出來,直接跪在了地上:“靖……靖王妃,恕小子眼拙……”
此言一出,後面排隊的人紛紛驚呼。
顧茗煙倒也被嚇了一跳,只好讓那子站起來,而濟世堂的夥計們更是一個個的看了過來,這平日裡在濟世堂里科打諢的竟然是靖王妃?
“靖王妃怎麼會在這……”那些人都紛紛行禮,卻也不敢繼續排隊了。
顧茗煙尷尬,見那子戰戰兢兢的模樣,想着會不會是哪一家的小姐,以前曾有過幾面之緣,這才看了出來,只寫了個藥方遞給之後,繼續道:“下一位。”
後面那位鐵匠倒是不敢上前,顧茗煙只呼出一口氣來:“我雖是靖王妃,卻也不會吃人,只是過來幫賀老先生的忙罷了。”
那鐵匠聽了之後,被後面的人推搡着上前。
顧茗煙發現這鐵匠常年都跟鋼鐵打道,總是熱的滿頭大汗,這才開了一副藥。
之後還有幾人也都不敢上前,但發現似乎話不多,也沒發脾氣,這才重新排隊起來,只是不過多時,這一傳十十傳百,不人都知道堂堂靖王妃竟然在濟世堂里坐診,而靖王正出府解決水寨之事,一時之間都對這靖王有所改觀。
只是總有人多。
“不過聽說這靖王妃不怎麼得寵,怕不是因爲府中容不下才出來坐診的呢。”
“不僅如此呢,這靖王妃還是個狐子,都不知道多人被迷了。”
不遠幾個婦人像是特意拔高了聲音,而本坐在一旁的鬼魅也走了出來,站定在顧茗煙的邊,眼看着就要上前教訓那幾個長舌婦。
顧茗煙頭也不擡的寫着藥方,低聲道:“反正總有人看不慣我,不用管就是。”
“是。”鬼魅乖乖的站定在顧茗煙的背後。
那幾個婦人隨意說了一些才離開,顧茗煙卻在們離開之後擡起頭來,挑了眉頭,這幾個婦人看起來是故意到面前說,給添堵的,只是不知道這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正奇怪,手邊的硯台卻猛地被掀翻,墨水濺在的上,着實嚇了一跳,鬼魅還想上前,顧茗煙反而習慣的擡手攔下,也不管自己臉上還飛濺了些墨,只是緩緩站起來看着眼前的幾個高大男人:“何事?”
“你開的藥方讓我娘吃了病更重了!還好意思在這爲人診脈!”領頭的男人作勢將一旁的病也砸向顧茗煙,幸好鬼魅手疾眼快的將筆給握住,一雙眼裡風暴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