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這信上都說了些什麼?”
月清屹立在一旁,輕聲詢問。
萬芳收到信件的時候便留了個心眼,除了給萬芳的藥方之外,裡面果然還有一封信是要給三皇子的,月清便從萬芳手裡將這封信給拿了過來,給了三皇子。
段承瑞細細讀了一遍手中的信件,便給了邊的月清:“我本以爲知道萬芳如今到了我的手下,會給點報。”
只看了一眼,月清的臉就黑了下來。
信件之中的顧茗煙直截了當的詢問,段承瑞是不是同蜃樓有過易,之前被下了毒的服是不是出自於他手,甚至連水寨製毒的事都拿過來詢問。
最後一句話讓月清忍不住低聲咒罵。
“別以爲將萬芳帶走我就會提供什麼消息,你我合作,我並非你的下屬。”
“看來我將萬芳搶到府中是個錯誤,那下毒的服卻也太草率了。”段承瑞冷笑一聲,只拿過旁邊的筆墨來,繼續道:“月清,你覺得他是如何發現我和蜃樓有過牽扯的?”
“月清不知……”月清趕緊跪了下來,戰戰兢兢。
段承瑞眼神銳利,並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餡,卻只看見那信封之中還有一張紙,這才拿了出來。
“月清姑娘自服藥太多,多用胭脂水,味道濃重。水寨王輝之死,便有月清姑娘的一份兒。”
原來早在水寨里,顧茗煙就已經知道了蜃樓背後的人是他嗎?
……
而此時正在鳴苑中的顧茗煙只不過從那腰包之中掏出三枚銀針來,這銀針不似用過的那些銀針,這銀針更,也更長。
雖然水寨當日看起來像是在爲桐舟治病並未去看過王輝,但在將士們將王輝的搬棺材之前,以做藥之名找到了這三銀針,藥水浸泡,但因爲常年放在月清的口袋裡而染上了些香包味道。
揚起角,這三銀針便順着擡起的手腕落袖中。
而門外的段承軒也已然走了進來,站定在的面前:“等到婉兒的病治好,本王便同你和離。”
“知道。”顧茗煙同樣站了起來:“只是,債償,王爺可要提防着我對婉兒姑娘下手。”
“你會嗎?”段承軒淡漠的看着。
顧茗煙只是給他留下一個淺淡的笑容,指尖從桌案上划過:“當然不會,有鬼魅看着,我自當不能傷害婉兒姑娘分毫,若是你真的相信我,那便讓他離開。”
段承軒沉默的站在原地,並未回答。
若是沒有了鬼魅寸步不離的跟隨,顧茗煙只會有危險,更不知道會在外面鬧出什麼事來。
“我不過賤命一條,祕方都已經給了慕青開解,王爺難道還不許我逍遙自在些,等到四皇子大婚之後,我便要回到嶺南雲氏了。”顧茗煙把玩着手腕上的珠串,這珠串聽聞還是青黛去外面求來的,能辟邪消災。
“你就不怕蜃樓的人。”
“別把我當傻子了王爺,六皇子已然去尋找蜃樓痕跡,他們暫時不敢冒頭,你不過是想找個理由看着我,免得我死了便無人來做婉兒姑娘的藥引子了。”顧茗煙一拍桌案,徑直從段承軒的邊肩而過:“府里容不下我了,段承軒。”
最後一聲輕輕的,段承軒只是站定在原地,他當然不可能繼續阻攔。
若說最開始嫁王府的顧茗煙算是籠中鳥,那麼如今,這籠中鳥已經羽翼滿,懂得的從別人那裡得到庇護,而六皇子和四皇子如今都將是堅強的後盾。
有時候,段承軒真的懷疑是哪裡的狐子。
似乎永遠都的懂得如何勾住他們的心畔,卻遙遙的走在們的前頭,只出屬於的那副似笑非笑的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