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佳肴,人伴側。
這些本都該是齊林之前所過的生活,而如今,段承鈺不顧荔灣的阻攔沉溺於此,已經過去幾日,段承軒對他不聞不問,更未解開顧茗煙的足。
“你還要怎樣消沉下去?”三皇子段承瑞了垂在臉邊的帷幔,不耐的嗅着濃重的脂酒味,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三哥……你來的正好,我讓春兒陪你喝上幾杯。”
他嗤笑一聲,只將半靠在懷裡的滴滴子給推了出來,直直的撲進了段承瑞的懷中,面頰泛紅,聲音。
段承瑞眉峯堆起,只趕緊將子扔到一旁,更將這滿房間的子都給趕了出去,關了門扉,段承鈺這才擡眼看他:“三哥,我總是惹了沒完沒了的麻煩,爲何每次皇叔都怪罪到靖王妃上,明明就和皇姐……”
說到皇姐二字,段承鈺自己也是停了下來,像是被誰打了一悶一樣難。
一時沉默,唯有門外的嬉笑打鬧之聲約傳來。
段靈兒乃是天盲,父皇自可憐,多加照拂,也正是因爲當時爲保蘇玉婉而丟了命,皇帝才會如此不看好蘇玉婉,只認爲蘇玉婉禍害皇族,先是段承軒,再讓丟了命。
“不過,也只有你一人認爲,蘇玉婉值得。”段承瑞無奈的將他手中的杯盞拿了個過來,見段承鈺眼神黯淡,他只繼續說道:“蘇玉婉若是沒有任何手段,你真當父皇會想將其殺之後快?”
段承鈺子一僵:“那我只要告訴皇叔,這蘇玉婉的真面目……”
“皇叔那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不過是寵着蘇玉婉而已。你以後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對靖王妃最好也要敬而遠之。”段承瑞只將銀子放在桌上,便將段承鈺半拖半拽的從這花街柳巷裡給帶了出去。
月清和荔灣正坐在馬車上等候,只是月清一見到段承瑞,就悠悠的下了馬車:“三皇子,府中方才來了客人,正等着您回去。”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送四弟回去了。”段承瑞說着,已然執了月清的手,朝着三皇子的府邸走去。
荔灣只看着兩人握的手,心中羨慕不已。
而段承鈺則是朦朦朧朧的擡頭看了一眼天,這夜晚來臨,整個天炎城裡也唯有花街柳巷熱鬧些,怎麼會有人在這晚上上門問事。
和段承鈺分道揚鑣,段承瑞的臉沉了幾分:“蜃樓那裡還未聯繫上嗎?”
“方才得到消息,蜃樓另尋了主子,怕是日後再也不會同我們合作了。”月清只趕緊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恭敬的說道。
段承瑞轉念一想,之前水寨之事,蜃樓那邊就已經頗有微詞,問他爲何不幫忙藏,可他爲了蟄伏自然是不能答應蜃樓,去攔下段承軒他們。
“罷了,這幾日我都會陪伴在四弟邊,你且安着荔灣,切記要挖出點消息來。”段承瑞眼角染了笑意,只重新將月清的手放在手心之中,輕輕裹住:“你我是主僕,也是夫妻,這手可是牽得的。”
月清只紅了半張臉,低垂着腦袋:“那可不能讓一琴夫人看見。”
“對啊,若是讓看見,怕不是又要將我的府邸鬧得天翻地覆了。”段承瑞也跟着輕笑幾聲,腦海里卻始終想着那夜篝火、烤魚。
兩人牽手回府,而回到靖王府中的段承鈺此時卻揮開了荔灣的手,只擡手解決了兩個看門的家丁,將鳴苑的門推開。
鳴苑中燈火通明,走廊上的燈籠正亮堂。
而在院中的顧茗煙反倒是被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才讓人送來了一張大桌,弄了個頂棚,這幾日便在這院落之中鑽研藥方,正熬藥,就看見段承鈺沖了進來,後還跟着神匆匆的荔灣。
“王妃!我本勸不住四皇子,他喝了酒非要來見你。”荔灣小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