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軒不喜顧茗煙,其一因爲恬不知恥占了這王妃之位,其二則因爲懷祕寶威脅於他,其三,便是伶牙俐齒盡耍小聰明。
但他卻在安了蘇玉婉之後,鬼使神差的往前廳走去,似乎是想履行之前的約定,卻見涼亭那裡氣勢洶洶,顧茗煙面對顧夫人的咄咄人依舊對答如流,要是能看吃癟,倒是令他舒心。
“只可惜,煙兒如今已經是王府的人了。”
顧茗煙緩緩站起來,從果盤裡抓了個蘋果放在手中掂量一下,轉準備離開。
“你還真是無法無天了!侮辱父親,我罰你去祠堂跪上半日!”顧夫人眉頭緊皺,還以爲顧茗煙還是曾經那個弱跋扈的無知嫡。
“跪祠堂?”段承軒信步走上前來,負手而立,淡漠的看了顧夫人一眼:“夫人好大的口氣,你可知煙兒是我王府之人?”
顧茗煙揚了眉頭,一雙晶亮的眸子看段承軒,倒是想問問他是從哪裡過來的。
“王爺……”顧夫人心中一驚,卻也不知道這王爺爲何護着顧茗煙,顧子衿更是咬着下脣,心有不甘。
“王爺莫怪,姨娘平日裡總我跪祠堂,怕是習慣了,這才口而出。”
顧茗煙上前一步,四目相對,段承軒心中只道心思頗深,卻礙於那祕方威脅,只好按捺住心中的不悅,面凜然:“竟有此事?”
字字擲地有聲,驚得顧夫人面慘白。
偏的顧子衿心中不甘,不服輸:“那是因爲不懂規矩,我們顧家好歹也是名門族,豈容在此肆意妄爲!”
“如此說來,確有此事了。”
段承軒話音落下,顧子衿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顧夫人恨鐵不鋼的將其拽下,直直跪在了段承軒面前:“王妃子頑劣,我這才出此下策。”
“我同王爺婚之日,皇上便稱讚我蘭心蕙質,賢良淑德,姨娘卻說我生頑劣,難不是說皇上撒了謊?”顧茗煙說的振振有詞,偏的已經閒散的坐在那石凳之上,一副慵懶模樣。
好一副伶牙俐齒!
段承軒不自覺的揚起了角,只覺得這顧茗煙十分有趣,怕就算沒有他來幫忙,這顧茗煙也能將這顧夫人說的不上氣來。
反倒是顧夫人抖若篩糠,這等高帽子下來,那可是大罪!
“姨娘爲何不說話?若是認爲煙兒的話大不敬的話,煙兒便帶着王爺一同去跪祠堂了,王爺你可願意?”顧茗煙隨手給段承軒添了一杯茶,遞到了他的手心之中。
“自然。”段承軒將茶接過,果不其然看見顧茗煙對他輕輕一笑,像是誇讚他演得不錯。
一聽着王爺要一同跪祠堂,顧子衿就恨不得站起來將顧茗煙推開,反倒是顧夫人多些見識,將給拉了下來,只低着腦袋一言不發。
話已至此,顧茗煙已經占了上風,卻見顧夫人偃旗息鼓,自然不會浪費時間,挽上了段承軒的手腕:“姨娘還是快些起來吧,若是讓人看見了,可要說我們王爺給您臉看了。”
“是,王妃。”顧夫人和顧子衿都咬咬牙站起來。
顧子衿走上前一步,還想跟上,顧夫人卻拽了一把:“你這丫頭,說話也要注意下場合,得罪了王爺我們整個顧家都擔待不起!”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以後還有的是時間整那小浪蹄子!”
走至無人,段承軒轉頭看了眼跟在邊的人,眉頭緊蹙,想到今日陪回門的主要目的,輕咳一聲道:“本王已按照你的要求陪你回門,現在是否該兌現你的承諾將那兩樣藥材出來。”
顧茗煙微微地擡起頭,看着眼前的男人,角微微往上翹,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着灑落在自己的上。